系统和软件有了大致成型的模样后,我便催促终端的研发速度,为此纪中校、宗少校专门去北京督战。我还是不被允许进京,只好每日在电子邮件上与那边联系,心焦之态十分明显。
当然,这种高度集成、合成的终端设备,在母校这边也有教授提出宝贵的技术改进意见与建议,这就是充分调动各方面专家特长的好处,我不行,但有远见卓识和技术储备充实的专家学者高工为我出谋划策、身体力行,那就是“超脑”和“超级工程师”,有了他们,无怪乎我们这个项目完成得那么快,技术难题解决得那么顺利,我完全能够写出一篇有水平的科技管理领域的论文,可是身份限制了我,而且也太特例了。
但我从指挥情报车/系统的研发过程中有了很好的体验,是不可多得的经历积累,给了我许多方法与行为模式上的引导,对我后来担任更高职务时都是经验上的帮助。
在母校等待终端研发和制成样品的时候,我再次对对侦察探测仪进行了升级,可是这次升级就没有小莺了。
回到西电,我就去找小莺了,可到了生物学院,得到的消息是她退学了。“退学?”这个消息怎么听怎么别扭。我明白肯定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可到底是什么事呢?谁也说不清楚,无人知道她去了何处,这让我的内心极其苦恼。其实是可以想到的,可我钻进了牛角尖,就没有从我这边想想自己有什么责任。
我现在的资源很好了,经费充足、高品质元器件,在此基础上还有帮手。在国防科技大学时,我画出原理图给搞探测的专家、教授看,请他们解决这台机器功能电路设计不好的地方。他们问搞这东西干什么,我说战场侦察。他们反应过来是新型侦察器材,有干头,便坐下来细细琢磨解决方案。有些东西我们想很长时间,不如专家看上一看,就出头绪了。经过国防科技大学的教授专家攻关,很快改进的设计方案定型了。如果她在,利用她新的研究成果,与专家提出的改进方案结合,说不定能搞出高出一代的新产品。
现在,我有了空闲时间,便带了数个人,做出一批该型产品,钱嘛,都算在指挥情报平台上了。但我只能使用原有的技术,有些辜负了经费投入和使用高品质的电子元器件。
制作出的新型的侦察探测仪,一共六台,其中一台是我专用的,一台留给母校的生物学院作为改进型的样品。母校是有知识产权的,我必须考虑到。虽然我可以不留,因为说军用需要保密,便不会有人追究,可我不能那样啊!我给不了母校什么钱,用这台机器作为补偿还是要的。
这台升级版的侦察探测仪,虽然功能上并无什么进步,但体积、重量、耐用性上有明显改进,更加适合前方的环境。
这一次制作侦察探测仪的经历,让我触发了一个想法:以后继续自己搞作战需要的技术装备。合伙人都想好了。
在西安期间,吴远参谋从北京取回了战场终端的样品,同时也解决了他的探亲问题,虽然时间没有完整的探亲假那么长,总算见到了妻子,和妻子欢娱了吧。
小莺不见了,这时我更加想念未婚妻,小倩在清华学习怎么样了?我无法获知,即使我找了她同班在西电读研究生的同学,都没有倩儿的音信。
我怎么成了孤家寡人?回到了西安,却再也得不到一年前的欢娱,真是人生的悲喜剧啊!当时我只能仅仅如此感叹,囿于身份、纪律、要求,我没有打电话的权力,只能接个电话,我多想接次电话,话筒里传出的是我的亲人的声音我还没有权利委托战友替我带个话回家,或是替我寻找小倩,这也是上级不准许的事情。
我问为什么,上级回答得很简单:“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在目前最敏感的岗位上,必须严守纪律。”
妈的,怎么就我一个人受到如此苛刻的限制?我心里很不舒服,而且还没法与别人轻吐内心的委屈。
最后只能用“赶快把终端搞出来吧”的念头舒缓内心的痛苦,严力推进终端的开发和检测,并将检测数据和使用方面的问题反馈生产单位,很快能够定型了。
我带了一个定型的战场终端离开西安,回到长沙,建立了一个北京、西安、长沙三点的测试系统,用于测试战场终端、系统、总部终端使用时的功能、状态、质量等实现程度,发现问题便由专家提出改进意见。国防科技大学的专家首先检查终端的安全程度,这个决定了花了大的经费搞出的东西有否寿命,就给出的检查报告,在安全性上还需进一步解决,目前暂时在试用阶段可以继续下去。在实现的功能上、信息传输质量上,评价为基本功能实现,仍需在实用中克服实地复杂环境和条件等因素的影响,进行传输质量和速度上的持续改进。项目第二阶段大致完成,鉴定委员会给出的最后评价:该系统初步实现了设计要求。
专家的意见是对我的鞭策,我利用最后的有限时间,继续改进终端的功能和质量,由专人在天上飞来飞去,将一个个终端送去北京带来长沙,而看着一次次终端和系统得到的改进,让我很是振奋,心血没有白白付出,我能够向上级报告成果了。
我看着认可终端设计和试制质量的报告,心说接下去便是到战场上检验了,那又是新的考验。我向纪工提出带两个分队和个人终端回小队到战场上实测,指挥情报车也向前线转移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