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指挥情报车开到北京,就被上级召到部里,哪也不许去,就在境外作战处,参与研判西南方向的事态。
工作是紧张的,但对面上的情况获知不少,不得不说委实开拓了视野。这些事涉机密的东西与我如饥似渴地学习科研技术是不同的,掌握多学科的理论能让我有在更广阔的技术领域里一展才华的机会,可现在我却是被那些所谓机密的情报也好,机密的工作也好,栓在了境外作战这个领域,难以离开。
我关注着祖国的西南方向,清楚“影子”的队员在境外风餐露宿,在恶劣环境中保持高度警惕,反复搜索和监视了在我关键护卫目标和工程附近的地点,并且随时准备迎接它国特种兵的挑战,可谓忠实于自己的使命。
这一天,在卫星通过缅泰交界处上空时,我要卫星飞控人员接连拍下连续的卫星照片,通过对照片的研判,我发现了一丝不寻常的迹象,在密林下面有一队人形目标在通过。我立刻报告了处长,请他联系作战部精通卫星图像的参谋或是技术人员再一次研判,以期达到确凿的判断。
通过卫星监视,总部终于发现一支武装越过了泰缅边境,进入了金三角地区缅甸一方的领土。我们前后方这才如梦初醒,侦察如此之久没有消息,不是我们无能,而是对方胆小,躲在老远的地方。按照上级的部署,小队派出兵力前往有对方落脚的地区侦察,发现了一支穿着类美军迷彩服的60多人的武装已经前伸到了靠近特区的地方。
“影子”在缅甸守点憋堵超级大国搞事武装终于有了眉目,但他们是否属于该国的武装?如果是,又是哪支部队呢?是正规军,是特工武装,总部还需做出准确判断。当然,总部从上到下的军官都倾向是该国的特种兵,很有可能就是出自“三角洲”。
我在处里就担任了使用卫星图像监控这支武装的工作,除了上厕所,都得坚持在岗位上,饭菜都是别的参谋给我打来的。
“影子”小队前出的各小组陆续集结,在这支武装的前后左右数个方位严密盯着其活动,情报不断地通过终端上报到境外作战处,让总部及时了解到小队对潜在之敌动向的动态变化。上级嘱咐小队,监视是不能间断的,但又是不能被对方察觉的,估计对方的反侦察装备的预警距离远,严令小队侦察人员不得靠近对方的营地。
在我军最初获得独超霸国特种兵企图进到缅甸的情报时,该国借口反恐调动了一大股特种兵力量先是到了新加坡屯兵那里进行训练,掩饰其企图,而后悄悄地派出小股力量推进至泰国,一直都很谨慎,轻易不踏足到缅甸境内。这次对方武装人员的到来,缘于美欧军队在南斯拉夫遭受的困境,认为需要给中国搞出点麻烦,对其支持南斯拉夫的行为进行警告,故派自己的正规军人员从泰国进到了缅甸,建立前进基地,以示威胁恫吓。
司马昭之心已昭然若揭!
为保证前方与上级联络顺畅和保密,上级安排我带经过改造的指挥情报车赶回云南的前进基地,并将新改好的终端送到前线,安排小队通过“影子”的指挥平台上传信息到总部。
这是对新成型的指挥情报车的一次考核,为此超远距离快速机动,我和纪中校做出行军计划,规定了每日前进的距离,车的保养时间、地点为保证时速,还请求北京安排交警车辆在前开路。境外处为此行军计划提供了保障,一路各地都为我们开放绿灯。
这样的行车虽然紧张,但很顺利,没有堵在路上的情况发生,风驰电掣地赶到了前线,完成了一切必要的准备工作。为保障指挥情报车的工作正常,我和纪工轮流值守在车上,否则我们都不安心。
当拍摄到的那支可疑武装似有行动企图的图像传到祖副部长处,他亲自与一线队员通了话。“影子”第一手情报的及时上传,总部异常重视。首长们也把该支武装的出现与国际斗争联系一起,有关高层认真寻求对策。
首长们一时还适应不了第一时间从第一线获得的信息,尤其是语音通话时拖长的声音同时,对卫星监视所得图像的处理,认为还是我比较熟悉易用,在总部作用更大,故把我从云南前线的指挥平台叫到北京,协助这边保持与前线的联系和对收到的情报进行研判。我只得请纪中校守在平台,合理使用,及时维护,保持畅通,便搭乘军机飞回北京。因为我们都不是专业技术人员,所以当我到北京后立刻报告上级,请总参的通信专家到云南协助把设备状态维持好。
我在前进基地看到前线所获得的未确定身份的外国特种兵的信息,也做出了自己的研判,还组织了几个参谋进行分析、讨论,在处理实际作战事务中考察他们的能力和提高他们的能力。我们第一个念头是对方要对我国在缅的目标搞偷袭。这是由其兵力够大、距离我要害利益区域很近的诸多因素判定的。当然,这是我们一线人员的观点,我们的情报来源毕竟不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