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是早就定下来，由我去杀了她吗？”

沈非的眼中多了一份柔软：“我那时那样决定，是因为不知道自己面对的人是你。”

顾晴空听了他的话，心中暖洋洋的，沈非虽然经常给她挖坑，但不曾真正害过她。比起他对其他人的态度，顾晴空在沈非的心里，的确是与他人截然不同的。

“而且罗语菲这次来的目的太明显了，”沈非继续说，“她刚给我打完电话，人就死在了酒店里，你和我不被怀疑，才是怪事一桩。”

顾晴空承认，这的确是一个亟需解决的问题。

“那就让她多得罪几个人好了，”顾晴空说，“让罗语菲去冲锋号里玩儿几次，她那样的性格，一定是很容易得罪人的。”

谁知道那些人里，哪一个是得罪不起的？就算罗家人要查，也查不到他们头上来。

沈非说：“这样做，难以达成目的。冲锋号里的赌客，大多并不愿意惹事上身，罗语菲那么喜欢以自己的身份压人，搬出来罗家的名号，就没有人敢对她说半个不字。即便有罗芫挑拨，也很难达成效果，毕竟还有冲锋号的主人从中斡旋，谁会愿意那样的客人在自己的地盘出事呢？”

见顾晴空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沈非继续说：“有底气招惹罗语菲的，该是有点权势，性格冲动，对罗家不够了解的人。”

顾晴空接了一句：“这个人应该是个坏事做尽的。如果只是脾气坏，却没怎么做过恶事的人，替我们背了这么大的黑锅，被罗家人报复，那就是我们造孽了。”

沈非说：“放心，我会仔细筛选，不会让好人替我们背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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