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夫人也看明白了,若是不将这个钰姬收拾了,以后二房怕是没有消停日子了,早晚得闹出事来。
“钰姬中的毒是出云散,而这个白瓷瓶装的出云散恰好就是在她的院子里翻出来的。现在,你解释一下吧,这是怎么回事?”孟老夫人没好气地质问着钰姬,钰姬闹腾了这么一会儿早就想好了说词,眼见着老夫人发问,不惊不慌地哭诉道:“老夫人冤枉啊,奴婢实在是没有见过这个瓷瓶。况且,我院子里也不止我一个人,或许是其他人偷偷埋在那里陷害我,也是说不定的。”
孟老夫人冷冷一笑,抿了一口气,润了润喉咙,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觉得,会是谁想陷害你呢?”
钰姬的眼珠子转了转,怯生生地看向张氏,虽未言语,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你放肆!”张氏气得够呛。
自从这个女人进了府之后,二老爷就再也没有正眼瞧过自己,她也算是看明白了所谓的恩宠就是那么回事。反正自己手上也有掌家之权,也不打算再与她争斗。
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敢把矛头指向自己。
张氏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向孟老夫人义正言辞地说道:“婆母,儿媳确实不喜欢她。但是,还不至于做出这种陷害她的事。”
钰姬窝在孟景辉的怀里小声地哭诉道:“夫人不喜欢奴婢,从未拿正眼瞧过自己,奴婢心里都明白。奴婢从未想夺夫人的宠爱,只是……”
云宛央瞧着钰姬的那些个小动作真是再一次在心里感谢孟九卿,感谢他坚持住在孟园,没有将自己牵扯到后院这些是是非非之中。若不然……自己整日被这些事烦都要烦死了。
孟老夫人也不打算与钰姬多废话,只见张氏话音才落,便有小丫鬟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在李妈妈的耳边低语半晌,随后退了出去。
李妈妈冲着孟老夫人点了点头,老夫人冷笑道:“钰姬,想当初我念你生养了一双儿女的份上,将你留在了府中,这已经是开了先例。原以为,你能安分守己,却不想,你却是个吃里扒外的主儿。”
钰姬的脸色一白,心里忽然间敲起了小鼓,连带握着孟景辉的手都跟着紧张了起来。
“当初,你真的是独自一人带着一双儿女从江南来到都城的吗?”孟老夫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钰姬,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是……”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孟老夫人的声音沉了沉。
整个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僵硬,就连孟景辉都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关于钰姬突然从江南来到都城一事,他查过也问过,不外乎是于氏从中帮衬着,目的就是想分权。
他虽然不喜欢大嫂拿自己的私事做文章,可对方到底是将人安全地送了过来,这掌家之权最后也没落到她的手里,所以也就没有再追究这件事。
可是现在孟老夫人突然间这么问起,难不成这中间还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