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安宁震惊。
举国哀痛的国殇,超规模的葬礼,怎么会是空棺,安宁不信,用了内力推开了棺材的盖子。
一件凤袍,凤冠。除此再无其他。
没这么快化为白骨,就算化为白骨,那头发也应该有的,皇后呢,皇后葬到哪里去了。
想是看出了安宁的疑问,李昀朗走上前,说道:“母后过身那日,宫中失火,烧死了一个老宫女,因是同日觉得不吉利,皇帝就将那老宫女拖到宫外处理,将尸首随意一扔。”
安宁抬头,望着高高在那挂着的画像,才觉得这画像中的女子面容模糊,看不清喜怒,根本不像皇后。
“母后一生都厌倦皇宫,死了不用葬在皇陵,葬在那个人身旁,于母后而言,也许是件幸事。”
“我不懂,皇帝不是向来最爱皇后,就算是表面恩爱,何必做到如此绝情,若真绝情,太子殿下如今不会安然站在这里。”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安宁心里咯噔了一下,虎父无犬子,太子能全然站在这里,不过是比皇帝更加绝情冷血罢了,沈氏的支持,外戚的助力,太子一直都是太子啊。
想到这,安宁也觉得这次地宫之行着实是浪费时间,若皇后还活着,不会拘这小节,不会要求她回来看她,前尘过往,便不要再纠缠的好。
出了皇陵地宫,天色已黑,周围空旷不见守陵人,也不见太子卫队,若是那些别有居心的人潜入,不知李昀朗是否另有安排。
安宁回了家,绕过太子府门,见到李昀朗已经领着卫队回府,骏马之上,那人衣冠绝丽,伴着夕阳的余晖,泄出了万丈柔情,他的目光似乎看向了安宁,只一瞬,就转头进了太子府内。
安宁心想,我一人脚程再快,也比不得他们骑马,看来工具的本钱是不能省的,只是她一个蒙古质子,在京中骑马份外招摇了些,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