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摆放小点心的顺序和方式，那奶茶的浓度和颜色，无不精确得如同出自她的手。

她蓦地打了个冷战，愕然地抬头看着眼前的白默，然后，后背僵直，一阵阵的冒冷汗。

“坐吧，这个时候，正好可以晒着太阳，喝个下午茶。”白默微笑着，端起杯子，轻轻的抿了一口，轻声道，“女孩子，总是要懂得如何优雅地生活。”

刘玫重重地跌坐在沙发上，好半晌才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白默，冷笑道：“不要装神弄鬼！有什么话就痛快地说出来！”

白默悠闲地喝着茶，氤氲起的水雾让时光仿佛一下就回到了过去，然后，她带着满眼的水汽，抬起头冲刘玫笑了笑。

这个时候，无论是说爱还是说恨，似乎都不合时宜。

她的心很空，空无一物。

面前的刘玫早已没有了当初不可一世，百兽之王般的高傲，活像个受惊了的野生动物，眼神中掩饰不住的慌乱，让白默看了也难免心生怜悯。

当年的她，就是用这幅模样取得了母亲的同情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个疯子！”刘玫朝白默丢过来一个抱枕，忽而间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

白默轻轻一躲，无限哀悯地看着刘玫。

疯子。

白默默默地跟着念了一遍，忽然笑了起来。

刘玫看得心惊动魄，她用颤抖的双手在桌上摸了一把水果刀，颤颤巍巍地朝着白默走过去，絮絮叨叨地说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这个疯子！你害我一无所有，你害我失去了一切！你这个恶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