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递与寸三一个眼神，后者会意，也不需要多说，朝无暇揖了揖手，转身退去。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阿浓、无暇二人。

“到底怎么了？”她问。

“我有些不安。”她说。

阿浓想了想，说：“是我让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无暇看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阿浓低眸，想了想，嘴角缓缓勾起一丝浅笑，走到无暇跟前，拉着她的手到一旁坐下，说：“若是不想说，不说便是了，用不着为难自己。”

抬手，替她倒上了一杯茶水，推了过去。

无暇无神地接了过去，捧着水杯，总算让无处安放不知所措的手，有了可以停留的地方。

此刻，她心中很乱。

看着阿浓冷静地温温柔柔看着自己的一张脸，却更难受了。

“我，没查到什么，却又查到了一点点。”她低下头，有些难以启齿。

“无妨，慢慢来，我不着急。”

谋划了这么久的事，她从来不指望能一招制敌，一网打尽！

想着，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无暇望着窗外出神，而阿浓卧在软榻上，恹恹欲睡。

“你为什么要找那些东西？”

终于，她说话了。

却是将问题，扔给了阿浓。

阿浓懒散地半倚着坐榻，闭着眼，对于无暇这突来的问，也只是眼皮子底下眼珠子轻轻动了一下。

“你觉得呢？”

“是因为你开始怀疑，天界有人在针对你，对吗？”无暇问。

一声轻笑，阿浓睁开眼，看着无暇，眼底藏着无尽温柔。

她伸手，替无暇拨了一下耳边的碎发，说：“所以，你查到的那些，果然与我有关吗？”

无暇顿时脸色一僵。

有一种怀疑开始在她心底发酵，可她没有证据。

“我就问你一件事，你告诉我答案，我就告诉你答案。”

无暇的眼眶有些发红，几乎是哽着嗓子，有些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

“嗯。”一声轻应，阿浓答应了。

“你……”她的鼻头有些堵塞，吸了吸，问，“你是在利用我吗？”

阿浓的手一顿，随即笑将开来。

翻身坐好，理了理衣襟，一脸认真地看着无暇，说：

“这个，你不是应该早就知道的吗？”

眼泪，唰地留了下来。

“啪”

一巴掌，重重地落在了阿浓脸上。

以她如今的本事，想要拦住，轻而易举。

可是，她连半分躲的意思也无。

阿浓脸上的笑，更深了。

她说：“早告诉你了是贼船，难道还指望我跟你姊妹情深？”

“我以为，我以为……”

无暇已经泣不成声：“我以为我们终究是不一样的啊！”

阿浓抬头看她，轻轻笑着，然后将目光，投向了无暇最初看过的方向。

“是啊，我也曾以为，是不一样的。”

“可惜，我没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