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

异口同声。

刺耳的刹车声，陈炫瞬间失重，直直往中控台撞。幸好尚小飞反应快，伸手盖住她前额，这才避免撞疼。

“你疯啦！”

“你才疯了！亲戚也不告诉我，就刚刚那表现，给人印象得多差！”

“差就差呗！”

“那怎么行！”

“滴、滴”谈话被不耐烦的喇叭声打断，尚小飞这才反应过来，车正停在高架中央，那辆惹眼的法拉利，则打着双闪，停在应急车道上，极耐心的等待。

松开刹车，缓缓启动，法拉利再次跟了上来。尚小飞再次确认，“真是亲戚？”

陈炫轻轻点头，“小舅公幺孙，算是三代以内旁亲。”

尚小飞了然点头，没再多问。回程高速依然漫长而拥堵，车里放着轻缓的钢琴曲，陈炫听着听着眼皮越来越重，头一歪就睡着了。尚小飞瞥了眼后视镜，将车停进服务区，陈炫睡得很沉，他轻手轻脚地将座位放平，又拿过后座的薄毯给她盖上，仔细掖好后才推门下车。

夜间九、十点钟的服务区非常安静，他几步走到不远处的法拉利边，敲敲窗子，拉门坐了进去。“宝玉哥哥打算跟多久？”

对方拿烟的手微微一顿，嘴角扯起一抹无奈的笑，“她都跟你说了？”

“小舅公幺孙，别名贾宝玉，就这些！”接过递来的烟，尚小飞微微一愣，他极少抽烟，更没有瘾，但此时此刻，正适合吞云吐雾聊家常，所以他没有拒绝。顶棚打开，两人坐在敞篷跑车内，指尖皆是一抹忽明忽暗的火红。

“我叫贾泓邺，最讨厌被人叫小名。”

尚小飞弹了弹烟灰，还没来得及自报家门，就被对方抢了先，“你是尚小飞吧，国家射击队种子选手。世界杯那会儿，岳峥可被你虐惨了。”见对方浓眉轻拧，贾泓邺笑，“不会连岳峥是谁都想不起来吧？亏他还把你当作劲敌，简直自作多情！”

“知道，那位香港选手。”尚小飞深吸一口，烟草很冲，他有点不习惯，低低咳了两声，“我尊重每一位对手！”即便他技术很烂，后半句他没说。

贾泓邺给了他一拳，“那是我最好的哥们儿。”

“哦！再遇到，一样不会放水！”

“……”

两人相视而笑，声音越来越大，贾泓邺扔掉烟头，勾过他的脖颈耳语，“兄弟，合格了，交个朋友呗！”

尚小飞不置可否，扔掉还有半截的烟，窝回车里。天寒地冻，夜间温度更低，两帅哥并肩坐在敞篷车内，画风实在诡异，路过的车纷纷放慢速度。三四个车位外，几位衣着时髦的女生，边偷瞄边窃窃私语，眼见其中一位在小姐妹的怂恿下，往这边走，贾泓邺立刻关闭顶棚下车，“走吧，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