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和宁想了想，他决定先听张宁宁怎么说。

“好的，有什么师兄你就问吧。”张宁宁听到和宁这样说，大概就猜到怕是季军白说了什么。

“师妹，你…你的剑术从哪里学的？你为什么有如此本领。”

“师兄，我…其实也不知道我的本领从哪里来的。我也想知道…我发现我的记忆好像出了很多问题，而且很模糊，很不真实。”说着，张宁宁眼中有些迷茫，“我努力地回想以前的事情，可是我的记忆好像只有两个月，或者更短。”

“我不记得三个月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一年前的事情，我不记得太多太多的事情。大家都说是他们把我养大，可是我都不记得是谁养大了我，又是怎么养大的我。”

“我发现很多的事情我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可是我却根本没有记忆……回想的时候，就只有干巴巴地一句话，比如我童年很开心，大家都帮助我……可是我根本就没有印象。”

“就好像……好像我的记忆都是别人灌输的……我有时候想，是不是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我以前的记忆都丢了，现在的记忆都是别人塑造的，我活着别人的话语里……”

张宁宁越说越彷徨迷茫，她会想着李坤君的一切，此时此刻更是能感受到李坤君心中的那种害怕茫然无助与对真相的渴望，对自由的渴望。

也许，李坤君本身就是一个变数。就好像几亿个基因中有一个基因发生了基因突变。好像无数个感染体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抗体……

也许李坤君没有成功……或者是说她肯定没有成功，但张宁宁有些不敢肯定，但她又遇上了轮回组织，成为了委托者……

和宁听了张宁宁的话，愣住了，他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就这样怀疑面前的这个小师妹，她确实只有十岁，可是她能成为现在这样的人，该是经历了多少磨难啊……

“对不起，师妹……”和宁向张宁宁道了歉，把季军白说的话都告诉了张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