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厅门口进来了一群人,华服利剑!神色飞扬!吸引了整个大厅里所有人的视线。
连一只安静站在阿斯托利亚前面不远处的威奇塔威尔他们都迎了上去。
当然不包括正坐这一块的几位。
海伦娜抱着毕碧思,一边抚摸着它光滑柔顺的毛,偶尔还揉揉它软嫩嫩的肚皮。
她现在的注意力不在大厅门口,而是在懒洋洋的坐在地上靠着宽大座椅上就差打呼噜的左侯身上。
只是偶尔还会去看一眼被左侯施展了特殊控制系法术,并用言语配合导致现在正抱腿痛哭的阿斯托利亚。
左侯像是感觉到了海伦娜的视线,扬着脑袋望过去皮籁的道:
“看什么看?我对你这种工具更没兴趣!”
海伦娜温柔的微微笑着没有理会左侯的挑衅,倒是海伦娜抱在怀里的狗狗却探出脑袋对着左侯龇牙咧嘴,可惜它本身外貌就小巧可爱,龇牙咧嘴给人的感觉像撒娇多过“凶恶”。
而左侯也没个正形的对着毕碧思龇牙咧嘴……
“小姐,菲林伯爵他们来了。”
见阿斯托利亚哭声渐渐小了下去,诺布来到她的身边附在小腹的手动了动,但是最终还是没有伸出安慰的手。而是微微伏低身躯小声的道:
“还有小姐的叔叔,纳伦侯爵。”
阿斯托利亚听到诺布的话,低垂的头脸没人能看到她的表情。
当她重新从腿上抬起脑袋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已经又恢复成了完美的雕塑样。
她看了一眼大厅那一头拥挤的人群和被拥挤的人群簇拥在中间的……那些她最熟悉的人们和诺布口中的有一位在血脉上和自己最亲近的陌生人。
她很快从那群人里发现了那位应该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男人。
一位30多40岁的中年男子,之所以她很快即发现了,是因为他有着一头漆黑如墨的短发和漆黑的瞳孔,还有长得和她有三分相似的面孔。
“看来在外貌上,我和姐姐更像那个恶心的男人一点呢。”
阿斯托利亚自言自语一句后,低头看向一脸滑稽状的左侯道:
“我怎么说也是半恶魔了,对控制系魔法有不低的抵抗力。下次你施法时记得加大力度。”
左侯却无所谓的“哇哦”一声表示惊讶,当然这个惊讶毫无可信度:
“原来如此,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谢谢你。”
阿斯托利亚看着大厅门口带头走过来的那个看似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男人,突然看向左侯开口道。
左侯歪着脑袋一脸疑惑的道:
“为什么谢我感谢不应该把自己洗白白送到别人床上才是基本礼仪吗?”
阿斯托利亚没有理会左侯的插混打科,而是继续道:
“谢谢你让我正视了自己的内心。”
左侯笑嘻嘻的道:
“这个你就是误会我了,我只是怕你真就那么走进死胡同了,万一哪天乘我不注意想不开自杀了。我这契约不久白签了吗?哈哈哈哈……对了,既然你想开了,我们解个约呗?”
阿斯托利亚低头看着扬着脑袋看着自己的左侯的双眼道:
“不。契约继续履行。”
左侯疑惑的道:
“确定要和你的父亲来一出父子女孝?”
阿斯托利亚勾起嘴角笑了起来道:
“我确实在心底最深处渴望着从来没有了享受过的父爱,母爱。我也可能在心底潜意识里希望在未来得到它们。但是……他们不配。不配给与我父爱和母爱。”
说到这里阿斯托利亚顿了顿后,看着走过来的那群人里那些熟悉的面孔道:
“我会遵循着藏在更深处的操控者们……那些互相勾心斗角的恶魔们,还有你,还有连你都在躲避的那位叫汉克的大师等等。我会按照你们的意愿走下去的!我倒要看看,我这么一个在你们随手就能捏死的蚂蚁,到底在你们这盘大棋里是什么个意思!我更要看看,混迹在你们这群人的手中的那对恶心的男女,最终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
说到这里,阿斯托利亚猛的抬起头,脸上表情坚毅而果决。
她似乎出现了一丝幻觉。
她的眼前像是浮现起了一个巨大的棋盘,而她是一枚刚刚被放在这盘棋局里的一颗棋子。而这个棋盘上早已经密密麻麻的落满了棋子!
有些棋子正在被一双双从空中探下来的手拿起并随意丢掉,有些棋子正在落下。
而她面前走来的那一大群华装丽服的“高贵”人们,也像是一枚枚可有可无的棋子出现在棋盘上。
阿斯托利亚微微往上看去。
这个巨大的棋盘上空,似乎坐着一个又一个的迷雾一般的巨人。其中一个巨人她似乎能看清,而且正冲着她笑。那是一张贱兮兮的脸。
阿斯托利亚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重新睁开后,棋盘,巨人全都消失不见。
她又低下头看了一眼懒洋洋的扬着脑袋靠在她屁股下的座椅上闭眼假寐的男人。
那张贱兮兮的脸,和她刚刚幻觉里的巨人的脸庞渐渐重合。
也许是感觉到了阿斯托利亚的视线,左侯睁开了眼睛和她对视着道:
“你刚刚那一大段话,没有一个标点符号是真的。你说什么遵循我们的要求?就你这对我的态度,像是在遵循吗?真是的而且说到底,你现在的情况也就是想明白了,原来自己还是爱着那些人。而那些人并不是不爱你,或者抛弃了你,只是他们有他们自己的责任在肩上,这些责任比你‘重’而已。
而他们现在卷进了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的庞大得能随时让他们粉身碎骨的旋窝,你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能帮上点忙了。你就想,能不能帮他们完成他们的梦想的同时,再想方设法保护他们
不和我解约是想看你那对父母的下场?你不过是觉得靠你自己一个小屁孩真要帮助到那些人,保护那些人完全不可能的。所以你就想在我身上占便宜呗。”
左侯笑嘻嘻的看着阿斯托利亚平静的俏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