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五子对此极为不屑地晃着脑袋,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块青玉丢给十皇子:“我是个粗人也不懂什么礼数,但是不会像某些人!听说你喜欢读史,这个玩意送你了!”十皇子差点没接到,这青玉半尺来长两寸多宽薄如桑叶,质地弹滑色泽温润。定睛一看上面刻满密密麻麻的小字,每个字虽不及一粒小米但是却笔锋清晰,少说也有上万字之多。
田道清进入大厅小声向十皇子耳语几句,然后接过青玉简转身出去。十皇子打破尴尬的气氛,深深作揖:“只要还认我这个弟弟就成,咱们血脉上的情分才最重要。当然还是很感谢五哥的这位东西,我也没什么能拿出手的,这件紫珊瑚还请五哥别嫌弃。刚刚听说六哥和九哥也来了,今天咱们哥五个好好聚聚!”
“大哥!五哥!你们也在?”六皇子气势显然没有这两位哥哥足,而九皇子则只是跟着作了作揖什么都没说。四个人分别落座后,十皇子亲自斟茶,五皇子和六皇子倒是全没顾忌细细地品评,皇长子爱干净自然是碰也没碰茶杯,九皇子谨慎地看了看其他只是小小嘬了一口。
“看你们两个!外面疯传贵妃出自隐香阁,她要想动手你们怎么防得住!”五皇子还是一副口无遮揽的样子,连喝了三杯直呼好茶,而后直入话题:“这里也没外人,皇家族祭关系重大,五年前二哥那次办得很让人诟病。这回可不能让骋离失了颜面,我这里有些安排……”
“等等!凭什么你来安排?”皇长了腾地站起来指着对方鼻子质问,五皇子却也不生气伸手想拨开他的手,皇长子条件反射一样收回手:“别碰我!我这里也有些安排,吏部侍郎孟静河、兵部佐领王之业、我妻弟……”
“大哥!你真当我们不存在吗?”六皇子大声抗议:“总不能祭礼上都是你这一门风光吧!”
皇长子看也没看他,反而是转身问九皇子:“老九!你觉得我霸道吗?这历来就是皇长子的事对不对?”然后他又狠狠地盯着十皇子问:“父皇也说只是由你代为执掌,可是点明让你请教家人是不是。老十,你就直说吧!我们四个你到底听谁的?”
这回其他三人却没什么疑义,六双眼睛紧紧盯着十皇子。田道清从一旁伸出三根手指轻轻点了一下,他虽说没有什么大运作,但是十皇子却突然身体痉挛倒地不起。一直没说话的九皇子道:“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出。六哥,我没猜错是不是,你家里最不缺郎中,来瞧瞧吧!”
三名郎中急忙跑了过来,阿真大怒:“皇子这是从边地带回来的恶疾,不是熟悉的郎中可处理不了。”他冲过去拦在十皇子向前,一只手已经按在剑柄之上,摆出一副随时都会玩命的架势。
“看看又无妨!这三位可是独步天下的名医,说不准还真有办法治好皇子的病。”田道清轻轻劝了一句,阿真看他的神情极为淡定就没再坚持,一起和田道清把十皇子架到了椅子上。
三位郎中手法各有千秋,分别先后号了脉、摸了脖颈、翻了眼皮、听了心口,甚至有一个还闻了闻气味。但是却很快个个都是愁容不展,三人聚在一起小声商量了好半天,其中一个喏喏道:“依我们拙见,十皇子大概是中了寒毒而且深入经脉很难拔除,没个十年八年不容易好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