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强光手电的照射下，石头中间一块凸起的地方被开了一个小窗，透出幽幽的绿意。因为是晚上，而且窗口开的不大，虽然有灯光，大家都没有注意。现在，手电一打，明眼人都看到了，真绿！

这下大家看清了，也回过神来了，都开始议论起来：“哇，真不错！”

“是啊，达到玻璃种了吧？”

“应该是老坑玻璃种，不过绿的太浓了，有些暗。”

“不是越绿越好吗？”

“那不一定，什么事都有个度，过犹不及嘛！”

“对啊，偏暗了好多人不喜欢。”

“不过，人的爱好不一样，或许有人喜欢重一点颜色，我就喜欢沉稳的。”

“那就问问李总愿不愿意忍痛割爱了。”

“我倒是想要，可这么大个头恐怕远远超过我的承受能力了。”

“那可不一定，这么大个头，怎么可能都是这个样子，也许好的地方没这么大。呵，呵，我这话李总可能不爱听。”

“哪里，您说的是实话，有一半使这种品质我就烧香了。”

“不好说，也学另外一面颜色更漂亮呢！”

“有这种可能，不过我不敢奢望，只要能有一半，不，十分之一我就满足了。”李石磊假装很知足，言语里满是自豪，肖伟听得出来，因此他不愿意接这个茬。

但是，人多，很快有人就忍不住挑起了话题：“李总，您有什么打算，解开吗？”

“现在还不打算解，因为我没有加工能力，有人愿意要，加200万出手。”好家伙，200万两片嘴皮一碰就说出来了。不过，就眼前看到的成色，加200万，380万出手也的确不算漫天要价。只不过，这其中的风险可想而知，因为就开了比一元硬币稍大一点的口子。肖伟心里清楚，实际上李石磊也不看好这块料子，否则怎么可能让别人捡了便宜。反正他是不看好，任凭你怎么说，他就是不开口。

“那您是多少钱买的，你还没说啊？”有人问。

“肖总在，我也不瞒你们，180万买的，加上手续费、运费，200万吧！”

“那就是说您愿意400万出手了？”

“对。”

“算了，想想得了，卖了我也不值400万哪！”

“你当然不值，可以卖你的媳妇，或者小蜜也行。”

“哈，哈，哈……”

“闭上你的臭嘴！”

看着大家只是开玩笑，没有人真的出价，李石磊有点急了。他这两天真的是着急了，开了这个分店原本资金就显得紧张了，他又花200万买回这么个根本卖不动、自己也加工不了的玩意，老爷子气的拿拐棍要敲他。这不，他信誓旦旦一定把它卖出去。他那里知道，这里是A市，不是腾冲。不，他当然知道，只是不清楚这里的水有多深而已。看着这一帮，他才明白过来，这帮人就不是这一行的，三万两万玩玩而已，谁愿意花400万买块石头？当然，也有干这一行的，生意都不大，400万确实不是小数目。看着没人出价，李石磊只好硬着头皮问肖伟：“不知肖总有没有兴趣，价格好商量。”

“说实话，看到他的表现我很惊讶，这块石头公盘之前我就见到过，一直不看好它，我就不要了。”

“可现在已经开窗了啊，不是挺好吗？”

“只是一个小窗而已，谁也不知道切开是什么样子。”

“赌石嘛，总是有风险的，肖总您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

“是的，那是看上了、喜欢了，才会去冒险的。这一块，说实话，我感觉和它没缘分。”

“那我就要请教了，您说这一块有什么不好？”李石磊不依不饶，弄得肖伟烦不胜烦，但是人家又没说什么，自己也不能没有风度。

“谈不上请教，李总也是高手。其实不管谁选石头，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我一般先看一圈，挑出几个再仔细选。这些事情不是我要隐瞒什么，而是确实说不清楚。就像喜欢一个人，她可能很漂亮，但有时也不一定是漂亮，反正是对上眼了。”

“是啊，有时真的很难说。”有人附和道。

“您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咱就说这一块，您觉得缺点在什么地方？”

“特征不明显，没有蟒带，松花不多。”

“这我有同感，但是没有这些特征不是也出绿了吗，而且是高绿。相反的，有些貌似很好的，也未必出绿。”

“所以啊，我看不出，就不愿意冒险。”

“那现在呢，有没有兴趣赌一下？”

肖伟摇了摇头：“我还是坚持看到多少买多少。”

“我觉得是这样，有时候不妨预测一下。你看这里的绿，只要吃进去三公分，哪怕是两公分，那就了不得啦。就算面积小，有那么一公斤大小，也就赚钱了。”

“有这种可能，我看不着，不敢出手，告辞了。”

……

肖伟的家里，强子跟了过来，恰好倩莲也来找琳琳聊天，四个人凑在了一起。

“我说阿伟，我觉得那一块不错，你怎么一点兴趣也没有。”

“你觉得它能达到什么种水？”

“老坑玻璃种无疑，就是颜色暗。”

“我赞成，是玻璃种。但是哥哥，你想玻璃种的透光性极佳，强光手电还吃不进去多少，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