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震旦剑起绝式,掌开风云,九天雷霆轰鸣落下,青紫雷光在他的剑上窜动,震旦双手举剑凌空劈下。
“风雷斩。”
风雷之力势若天倾,力沉盖世,震隐猝不及防被一击劈中倒飞了出去,身上鲜血横流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震隐挣扎着起身,他披头散发,双目血红一片,怒喝一声,身化雷龙怒而冲向震旦。
震旦道:“让你败的心服口服。”
只见震旦面对震隐极招不退反进,以气驭剑冲向雷龙,两人相撞爆出的气流令周围墙壁倒塌,房屋倾毁。战场中唯有一人还在站立,另一人单膝跪在地上,口中不断的呕血。
他道:“你的实力不过如此,看来族长还是多虑了”
震旦眉头一皱,他踢开眼前的人,发现他的脸上有人皮面具脱落,露出了一个陌生的面容。
他并不是震隐。
那么
震旦来到了镇天关,发现这里的守卫不过都是些普通的修士,根本没看见到震雷部的精锐云天六卫的踪影。不仅如此,他手中的煌龙惊雷剑竟然已经出现了裂纹,再看五玄昊光铠却不知在何时消失不见。
他来至雷君的身后道:“师尊。”
雷君站在镇天关上看着无方天渊内的景色,漫不经心道:“何事?”
震旦恭敬道:“此地的人不过是寻常守卫,震雷部的精锐根本不在这里,想来他们他们已经逃了。”
雷君皱眉道:“他们竟舍得弃镇天关而去?”
震旦袖中的手慢慢握紧,方才他那嚣张的狂态一定是被暗中的震隐看在眼中,说不定他此刻正偷笑自己的愚蠢。
无方天渊内的魔道第一次走出天渊,而且是不费一兵一卒便攻破了镇天关,这令他们恍若置身梦中。原来天渊之外的空气与天渊内并无区别,但是他们深深的知道在这镇天关之后乃是无数的生灵,可供他们修炼种种邪道异法的祭品,这不由又令他们无比的憧憬。
雷君,风后,雨师以及新晋的玄隐清辉齐聚镇天关,玄隐清辉望着镇天关的布守,他疑惑道:“此地怎么可能只有这些人,传闻中震雷部有云天六卫,怎么一人也看不见。”
雨师亦是道:“莫非中计的是我们?”
玄隐清辉摇头道:“我们此番行事极为的隐秘,他们根本不可能知道我们获得了阵图,又怎么会有所防范,此事令人颇为不解。”
他又道:“震旦,你可取来了震雷部的镇族神器?”
震旦摇头道:“早被人偷天换日,就连震隐都是他人所扮。”
玄隐清辉心中更是疑惑,他在镇天关上来回走动,心中极力的思索到底是自己哪里出错了,明明是滴水不漏的计划,竟让震雷部的人全都逃脱了。
就在此时,雾龙载着阴司地命缓缓落了下来,阴司地命背对着四天观,她看向远处的风雷顶道:“北玄,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阴司地命话音方落,一轮金色的大日自风雷顶的方向冉冉升起,只见一名花甲道人踏着金色的台阶走了出来,手中持着花白拂尘,面容苍老,双目却是炯炯有神,只闻中气十足的诗号声传来。
“参造化,夺玄奇,平步上青云
号北玄,乃真君,徒手裂苍生。”
北玄真君站在金色的台阶之上,他面露淡淡笑意道:“阴司,许久不见。当年还未化龙的小家伙,如今也成功蜕变成龙了。”
阴司地命站在雾龙之上,负手在后,静静的道:“你早知我回来,所以一直等在风雷顶。”
北玄真君笑道:“老朽日前偶得一卦,感知今日将有故人前来,故在此久侯。”
阴司地命道:“哦,那你有没有算到今日你将陨落于此。”
北玄真君大笑道:“哈哈哈,阴司说笑了,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天鬼,老朽自然相信,可你吗?是你自己带着这些魔道小崽子退回天渊,还是老朽请你们回去?”
雾龙带着阴司地命来至与北玄真君同样的高度,只见阴司地命右手插入虚空之中,一道道黑气从她的右手所插的虚空溢出,赫见九天之上雷云已经散去,取而代之的却是阴森的鬼穹,一道道铁链在充满黑气的鬼穹中窜动,隐约间可一看见在鬼穹之上是一道虚幻的人影,大若天宇,将大地包裹在鬼穹之下。
北玄真君抬头看向上方的鬼穹道:“阴穹都召唤出来了,阴司看来你不死心啊。”
只见北玄真君右手捏剑指缓缓抬起,他的指尖有金色的电光窜动,右手剑指点向阴司地命,指尖的金色电光轰然爆开,一轮白日在阴司地命的身前炸裂开来,白日暴涨撑开漆黑的夜色,撑破阴穹,令九天的星月露了出来。
坚不可摧的镇天关竟在北玄真君的一击之下损毁泰半,站在城楼上的四天观心中一凉,方才的这一击若是打在他们身上,此刻他们已经灰飞烟灭了,扪心自问他们中有人能够抵挡得了这样的一击。
大地颤动间烟尘散开,只见被击落的阴司地命方向大地龟裂开来,一道人影站在龟裂大地的中间,雾龙早已不见了,唯有阴司地命站在那里。
“北玄,你的修为一点都没有进步啊,若你只有这等修为,那你注定要亡在这里。”
烟尘散去,赫见阴司地命鬼相露出,黑红的飘带在她的周围飞舞,她的面上出现一具白骨面具,白骨面具伸出根须扎进了她面上的血肉中。而她经方才的一击,竟是毫发无损,连身上的衣袍都不曾损坏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