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节目的事情基本上定下来了，乔依然和霍央联系后，安排了一下时间，因为他们专业课和公共课的时间都是一样的，只有选修课的时间有冲突，乔依然是周一和周三晚上，而霍央是周一和周四晚上。

因为不想占用周末的时间，两人约定周二的晚上和周四的下午练习。本来乔依然觉得只是唱歌，并不需要花那么多时间，没想到霍央说只是干站着唱歌不好看，还要加一些肢体动作才行，这样下来，次数不多的情况下，每次排练的时间得拉长。

晚会定在了两周后的周六下午五点开始，持续三个多小时。

第一次练习的晚上，乔依然和霍央选在了学校小广场上练习，霍央很贴心地把歌词都打印出来，标注好两人的部分，连该配合的动作都写在上面了。

准备得这么周全，让乔依然不禁怀疑，“其实你早就决定表演了吧？还说什么打赌。”

霍央眨眨眼，很是无辜，“没有啊，我这不也是为了志协的活动着想吗？”

“行吧，你怎么说都有理。”乔依然妥协，既然要做就做好吧，“先给我听听原唱。”

“这呢。”霍央拿出手机，冲乔依然招招手。

两人凑在一起，看着手机里忽明忽暗的画面，洪亮的歌声倾泻而出：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

时间的轴轮平淡地向前滚动，风平浪静的生活在周五的体育课上好似有了波澜的征兆。

肖凌云跟平时大不相同，似乎是卯足了劲挑刺一样。

“乔依然，你用点劲！球都没过网！”

“乔依然，又出界了，你用点心行吗！”

“乔依然……”

乔依然忍无可忍，看着空中的球，纵身一跃，用力向下一扣，球瞬间调转方向，直直地落在肖凌云的脚边，弹了两下后不动了。

“你今天对我有意见？”乔依然从网下走到肖凌云跟前，用球拍戳了戳他胸前，愤然道。

肖凌云捡起球看了乔依然一眼，语气没有任何起伏：“意见很大。”

“什么意见你说啊！”

“球打得太烂了。”

“要不是你一直调球，还打那些奇奇怪怪的角度，我能打出界？我能不过网？”

肖凌云背过身去，声音冰冷：“借口。”

乔依然简直莫名其妙，这一个星期以来不都好好的吗？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她和霍央一起练习的时间地点全都告诉他了，就是怕他会有什么误会，总不能还因为这个事情计较吧？可是要计较也不该是今天啊！他们都练习好几天了。

乔依然又仔细地想了想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我惹你生气了？你这明明是公报私仇！”

肖凌云睨她一眼，没有回答，扔下手里的球，把球拍袋往肩上一撂，跟老师请了假，离开了体育馆。

乔依然觉得他完全是不可理喻了。

疾步穿进树林，来到一个石椅坐下，肖凌云把球拍放在一边，一只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鼻间哼出一口气，想到自己刚才的态度，又有些懊恼。

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乔依然没人练习，于是跟老师说明了情况，老师把她重新安排到了一个小组里，三个人轮流上场。

满脑都是刚刚肖凌云离开时的背影，有恼怒，有不甘，趁换人休息的时候，乔依然边擦汗边小声嘀咕，“他到底是怎么了？”

下课后，乔依然提着球袋走出体育馆，意外地看到花坛旁树荫下颀长的身影。她心里气还没消，想假装没看见，径直从他旁边走过。

刚经过他身边时，一只手准确地拉住了乔依然，她稍稍挣脱，对方却抓得更紧了，她索性放弃，直视着前方没有看他，语气不善，“干嘛？”

“乔依然”肖凌云低头直视乔依然的眼睛，带着歉意低声呢喃：“对不起。”

乔依然都快弄不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了，刚刚还那么大的脾气，一脸我不好惹的样子，现在又跑来给自己道歉。

可毕竟，他道歉了啊，乔依然选择原谅他。

但她还是想要弄清楚原因，于是问到：“刚刚为什么生气？”

“我饿了心情不好。”

“……”

“所以我们去吃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