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也想和我动手?”王老头不屑道。
“我自然不是前辈的对手,但前辈也未必能伤的了他。”赵政一步向前,荧惑倒立身后,丝毫不紧张的说道。
“他的原话是,那个年轻人”
“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威胁我了?好好好,那就让我看看你们够不够分量!”王老头空中一点,一道利剑立即凭空而现,立即向赵政飞去。
赵政微微摇头,手中荧惑不见移动那柄飞剑就已被击飞,空中只余点点闪亮。
赵政看了看逐渐衰败的满山木棉,心中不免感叹,这世上盛极必衰,无论是谁,都逃不过这般命运,他不禁想起那人偶然哼过的一句诗。
“花落必重茂,水去尚东流。”
看着面前怒气滔天的王老头,赵政心里也明白自己不可能打得过,但仍是笑了笑。
“自己本来就是送死的。”
阿响今天依旧在小巷子里玩耍着那把小木剑,只是一想到苏复的不辞而别心中就愤愤不平。
“好你小苏子!等我学了武功,看你还骗不骗我!”小阿响拿着木剑这戳一下,那捅一下,自己玩地好不开心。
一个年轻妇人此刻倚在门前,看着在巷子里玩耍的阿响,又低头看了看现在的自己,粗布长衣,还有生了茧子的手,“估计自己的脸也越来越不好看了吧。”
阿响娘倚在门上,抬头遥遥看去,回想起当初的自己,还有那人,少侠秀女,引来多少人的羡慕,可是如今,只能在这当个勉强度日的绣娘。
“阿响,阿想,如果你能见到他,他会知道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吗?”阿响娘想起那个天下人都说他绝顶聪明的笨拙男子,不禁露出一如当初的迷人笑容。
“但是做错了事,总是要还的,当初一错再错,让那么多人无辜枉死,都是因为我。”阿响娘回想起当初的种种因果,后悔道。
“我们没有选择,但我希望你能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开开心心的就好。”阿响娘远远看到阿响冲着自己露出的天真笑容,反倒愈发珍惜现在的生活。
阿响娘看着朝自己欢快跑来的孩子,好像只要有他在自己身边,什么都和她们娘俩无关。
只是阿响娘抱住孩子的那一刻,心中却想到。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爹爹,的确是个天下闻名的剑客。”
“朝兄,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武林大会?”
南方的秋雨细且连绵,杨忘几人呆在大堂里也没什么事干,无聊间杨忘突然问道。
“当然,每十年一次的武林大会,群雄云集,可谓武林盛事啊。”朝白翳神采奕奕的说道。
“不不不,我说的是,逍遥宗举办的那个,好像过段时间要在拒北山举行吧。”杨忘走到堂前,慢慢将手伸入雨中。
“逍遥宗?我想起来了,说是武林大会,不过是想选些功夫好的给他们卖命而已。”朝白翳笑着说道。
杨忘点了点头,其实他也发现了,自从周朝南迁,两边的各种生活习俗相互碰撞,原先的江湖势力也被重新划分,导致各个武林门派都没什么特别的束缚。
“五派三山两天门,每一次的武林大会这些名门大派都会参加,挑选出武道巅峰之人,赐江湖令,一统武林。”朝白翳缓缓说道。
“我知道!我们钟泰门和万毒门就是你说的两天门,上一次武林大会,我还去看过呢!”吕大山站在杨忘身旁,大声说道。
“只不过第三而已。”杨忘笑道。
“是啊,上一次武林大会玉宗山和逍遥宗的两位武道宗师鏖战一天一夜,只可惜逍遥宗那位年轻宗主的功法着实变化多端,最后玉宗山那位老宗师一招惜败。”朝白翳回想道。
“怎么说的你好像亲眼看过?”杨忘问道。
“当然看过。”朝白翳笑道。
杨忘猛地回头,仔细打量着朝白翳,“这武林大会十年一次,十年前你多大?”
“二十岁而已。”
“你三十了?”杨忘惊讶道。
“怎么,不像吗?”朝白翳摊了摊胳膊,无奈道。
杨忘转过身去,不再开口,但心里仍在想“这他姥姥的,怎么比我两辈子活的都大,三十?怎么一点看不出,难不成他还用面膜什么的?古代人也那么讲究?”
“我还听说,那位玉宗山的老宗师在那次之后,就隐退江湖了,只怕如今已经在到当时巅峰了吧。”朝白翳叹息的说道。
“你怎么什么都听说,练武之人,最怕分心,你个大老爷们,还这么八卦。”杨忘故作责备道。
朝白翳听他说的云里雾里的,索性不再说话,四人一时无语,屋外秋雨渐歇。
“赵小姐,你真不打算和我一起回去?”朝白翳看着坐在一旁的赵红雪笑问道。
“不,你可以转告我爹,如果不取消婚约,我是不会回去的。”赵红雪坚定道。
“那你准备去哪?跟着王兄四处漂泊?”朝白翳又问道。
杨忘一听这话,又不耐烦的挑了挑眉毛,“你姥姥的,等我查出你背后是谁,我看你还在这给我一口一个王兄吗。”
朝白翳自然听不到杨忘心里的想法,依旧看着赵红雪,等待她的回答。
“我打算找我二哥。”赵红雪轻声道。
朝白翳听到她这么说,也不再追问,心中却叹息道“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不过,我杀不了你,不代表别人不行。”
“雨停了!”吕大山突然喊到。
刚刚都若有所思的其他三人,都不禁被吓了一激灵,几人相视而笑,一起走出这个街辅衙门。
“不知朝兄如何打算?”杨忘率先开口问道。
“既然事已至此,我也只好先回去和赵大人禀报了。赵小姐就多拜托王兄了。”朝白翳拱手客气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你了,赶快出发吧。”杨忘也笑着抱拳道。
赵红雪和朝白翳都满脸尴尬,刚才还和人称兄道弟,这会又撵人家走,这变得也太快了吧。
“好,那就不耽搁了,我们有缘再见。”朝白翳牵过停在衙门外的马,翻身而上,一挥马鞭,白衣黑马,逐渐远去。
“大哥,我也要再去找找我师兄,有没有消息,我今晚再去告诉你。”吕大山站在一边嘿嘿的挠了挠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