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送信的是什么人。但是既然京娘和元朗已经脱险,倒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于清刚想回到屋子里,却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那声音由远及近。
于清驻足观望。
只见孙方简和孙行友带领一大群人气势汹汹的向这边走来。
他正与上前打招呼,却见孙方简恶狠狠的指着他喝问到:“姓于的,你好大胆子,我们狼山寨将尔等视若上宾,以礼相待,没想到尔等竟然不识好歹,专做恩将仇报的歹事,我看你们共商大事是假,想打我狼山的主意是真!”
于清虽然对对方的来意心知肚明,但是仍然不动声色,假装惊讶地问道:“大当家的何出此言?我于清一觉醒来怎么就变成恩将仇报的歹人了,我又怎么打你狼山的主意了?”
孙方简冷笑一声道:“嘿嘿,你少在这里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识相的就乖乖把京娘交出来,或许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会给刘知远一个面子,饶你不死,否则,我狼山三千好汉可不是吃素的。”
于清淡然一笑道:“什么金娘银娘,我真的不知道大当家的在说什么!”
孙方简一听,气得直跺脚说:“你,你,你气死我了,难道那关在藏经阁的赵京娘不是被你们弄走了?我狼山三千弟兄都是自己人,就是你和那个姓赵的小子是外人,不是你们干的,还有谁?”
于清说:“大当家的,有句话叫做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无凭无据,你可不要冤枉了好人!”
孙行友说:“无凭无据?和你一道来的那姓赵的小子就是证据,我可是和他交上手了的……”
说道这里,孙行友自知说漏了嘴,差点就将昨夜发生的事说出来了,这岂不是不打自招把自己打京娘主意的事给说出来了,要是大哥追究下来,那还得了?
孙方简也有些疑惑的看着孙行友说:“二当家说的是怎么回事?”
孙行友支支吾吾地说:“这……这……”
于清见状,乘机追问道:“二当家有什么话就直说嘛,不要遮遮掩掩的。”
孙行友大囧,不知如何回答。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此事简单,叫那姓赵的小子出来对质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孙行友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说:“对,叫和你一道来的那姓赵的小子出来对质。”
于清心里咯噔一下,这可如何是好?赵兄弟此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他在何方,怎么去叫他出来对质?
于清正在思考如何应付,孙行友高声嚷道:“怎么?喊不出来了吧,做贼心虚了吧,我劝你最好乖乖的把京娘交出来,否则别怪我兄弟二人不客气。”
于清向人群中扫视了一下,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只见那人头上批着一块麻布斗篷,眼神阴郁狡黠,虽然留了一脸胡子,可是那个样子化成灰于清都认得。
于清吃惊不小,他心里暗忖:“糟了,他怎么会在这里,真是阴魂不散,这下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