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百九十章(1 / 2)帝国支撑者首页

“你”领头黑衣人得意洋洋地望着明中信,就待言语。

然而,明中信却是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翻身一跃,跃入了鄱阳湖。

“啊!”一时间,每个人都是惊愕异常,本来,他们以为,明中信知晓这黑衣人是谁之后,必然是一场龙争虎斗,然而,现在他居然直接就将黑衣人放过,跃下了鄱阳湖。

至此,大家才反应过来,明中信这是前去救太子殿下了!

牟斌一跃退后,扬声吩咐道,“下湖救太子殿下!”

相同默契的是陈准也是跃出了战场,扬声吩咐道,“下湖救人!”

如此命令之下,如同下饺子一般,噗嗵噗嗵,官军中无数人跃入了湖中。

黑衣人却是冷冷一笑,如此长的时间,足够手下将朱厚照招呼好了!你们此时前去还能如何?

王守仁叹息一声,“萧公子,好心计,你束手就擒吧?!”

不错,那领头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萧飒萧公子!

此时的他重新恢复了得意的表情,望向王守仁,“王大人,你也是聪明人,此后回京弘治必然治你重罪,倒不如就此倒戈相向,咱们同创一个盛世!”

王守仁面色一沉,不再理会于他,直接下令道,“杀!”

一时间,官军们再次冲向了黑衣人们。

“走!”萧飒却是不再与他恋战,见劝说无果,直接飞身跃入了鄱阳湖中。

王守仁阻止不及,只能望湖兴叹。

毕竟,他不能也追随他们跃入湖中啊!眼前可是还有一场大战需要他时刻观注。

不过,好在这战役已经接近了尾声,那宁王叛军的战船越来越少,官军逐渐占了上风,将其尽数拿下,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王守仁下令官军们打扫着战场,毕竟,这是他们的船只,必须清理啊!

不过,他也没有尽数放心,不时观注着鄱阳湖面上,看明中信等人是否将太子殿下救回来?毕竟,萧飒说得没错,如果太子殿下出事,只怕咱们这整支官军都得受到责罚,甚至会尽数掉了脑袋,他岂能不关心?!

但是,对面却是突然传来了大明太子已经身殒的喊骂之声。

王守仁面沉似水,心痛如刀割,他后知后觉到,之前那萧飒等人根本就是前来刺杀太子的,之前的一切不过是烟雾弹!

而这一切,定然是那萧飒搞出来的,而且,这家伙够狠,居然亲自上阵,还不惜将自己的身份暴露,令大家一时惊愕,拖延了救援太子殿下的时间,真心狠毒啊!

但令他不解的是,依明中信的禀性与智计,岂能看不出来这萧飒的计谋,但他自知以会任由自己中计?难道,他真的是弥勒会高层?当然,这个猜测他放在了心中,待明中信回来之后再问吧!

而此时的喝骂之声,令他无比清晰地了解到,这宁王朱宸濠还真狠,居然不惜将自己整个叛军当做诱饵,将官军主力引入鄱阳湖上,远离太子,再辅以萧飒的袭杀,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刺杀太子!

想想太子殒命的后果,他就不寒而栗!那可是要天崩地裂的呀!

不敢想!王守仁甩甩头颅,将这个可怕的想法甩出去,然而,可能吗?

王守仁目光森然地望着前方士气大振的宁王残军,下令猛攻,务必将这宁王叛军消灭于这鄱阳湖之上。

然而,由于太子殿下殒命的消息在战场之上传扬,令官军士气大跌,根本就不复之前的勇猛,居然与溃败的宁王叛军战了个平手,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哗啦啦,鄱阳湖水翻腾,几个人头闪现于王守仁所在船只侧面。

王守仁心中一惊,抬眼望向那几个人头。

哟!明中信赫然在列,陈准、牟斌也身在两侧,他们三人中央扶着一人,不是别人,看装扮正是太子朱厚照。

王守仁望去,却只见朱厚照耷拉着头颅,一副不知死活的模样,心中一沉,难道太子?

但这个想法一闪即逝,毕竟,他可不敢随便臆测,如果真的出事,那可真是天塌了啊!

他不由得将目光投向明中信、牟斌、陈准的面庞之上。

而这三人却是满面肃然,只是盯着耷拉着头颅的太子朱厚照。

随之,湖面上不断浮现出一个个头颅,却原来正是那些跳入水中的护卫,包括明中信的明家学员们。

明中信缓缓将朱厚照放在船舱之中临时修复的塌上,众人望去,却只见朱厚照面色铁青,紧闭双目,毫无声息。

王守仁目光凝缩,望向明中信,“中信,太子殿下这是?”

明中信苦笑一声,抬头望向王守仁,“王大人,你们且请退出去,我再为太子殿下查查!”

王守仁不由得望向牟斌与陈准,毕竟,这二位得同意才行啊!别看自己是三军主帅,但现在可没有这份权利让这二位出去,毕竟,人家可是钦命的护卫太子之人。

牟斌与陈准对望一眼,齐齐冲明中信躬身拱手道,“中信,还请你施展妙手,救醒太子殿下!”

明中信叹息一声,缓缓点头,沉声道,“我自然会尽力!”

牟斌与陈准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也不拖泥带水,直接转身出了船舱。

王守仁看一眼明中信,再看看朱厚照,缓缓退出了船舱。

明中信等他们退出船舱,望着朱厚照的身躯,呆呆发愣,却根本就没有施治。

久久,明中信终于动了,眼含莫名之色,将手缓缓伸向朱厚照的头颅。

突然,明中信将手一拉,一道寒光闪过,一枚银针出现在他的手上。

银针上面却是突然滴下了一粒黑血。

明中信眼神稍动,面上浮现出一丝恶相,随即却是收敛不见,盯着那银针陷入了呆滞。

而旁边的朱厚照的身躯却是纹丝不动,如同死了一般。

“朱寿,你就这样走了吗?”明中信喃喃自语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