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先有了使徒，还是先有了自己的死亡呢？

这是一个悖论啊！

就好像那个科幻故事中讲的一样，一个人穿越到了六年前，杀死了六年前的自己……

这就好像是一个因果循环。

对！

循环？

江瑟一时间觉得自己好像想通了些什么，但又好像隔着一层雾，始终抓不到关键。

就在江瑟想这个问题，想得快要疯了的时候，星空之下，一个俏丽的身影突然出现，一脸怒气地看着他。

杜唯！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杜唯头发散乱，一脸的疲惫，身上也跟江瑟差不多，好像刚从土坑里爬出来一样。

江瑟坐起身，看着杜唯苦笑了一声：“不跑了！跑不动了。”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聊一聊了？”杜唯手上寒光一闪，一柄尺余长的短剑悄然出现，“你若敢跑，我担保你会立刻没命。”

“不敢！不敢！”江瑟陪着笑连声说道，“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以前做IT销售的时候，江瑟如果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其实就代表着要给别人下套了。

商场如此，战场亦如此！

所以在接下来的过程中，杜唯问了很多问题，江瑟都一一对答如流。

那是一个比较完整的故事，大意就是自己有朋友在虎卫之中，一次机缘巧合得以见到杜唯，一时惊为天人，因此心生仰慕等等。

总之就是传说中的捧杀，虽然捧的很蹩脚，而且漏洞百出。

但无所谓，人都是喜欢听好话的！

更何况自己现在长得又不赖。

没有人会拒绝一个长得不赖的异性舔狗的。

即便她是仙女也是一样。

做销售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认识很多人，见得人多了，自然看人也就准一些。

这个杜唯不可谓不聪明，也并不是初出茅庐的雏儿，但在和江瑟他们这种人打起交道来，那真的就是砧板上的肉了。

毕竟在江瑟出事儿之前，这可是他拿来吃饭的技能。

所以江瑟的故事之中故意给她留下了漏洞等着她来问，就好像给客户领导汇报材料的时候总要故意留几个毛病等着领导挑出来。

杜唯问江瑟：“你为什么会在江瑟的房间里？为什么会知道自己那么多秘密？你既然仰慕我，为什么要跑？”

江瑟说我如果告诉你我会读心术，你信吗？

杜唯自然嗤之以鼻。

在穿越师系统之中，有很多技能是直接花点数就可以买到的，但唯有心灵控制类的，从没出现过。

之前也有人声称自己会读心术，但最终都被拆穿了。

当然江瑟并不知道这些，他纯粹只是一点一点实施着自己的计划而已。

“好啊！既然这样，那你读一下我的心吧。”杜唯讥诮笑道，“看看我会不会杀了你？”

……

这是江瑟上小学的时候都玩腻了的把戏了！

无论江瑟说“会”还是“不会”，她都掌握着主动权。

而江瑟也不会为了这样一个无聊的问题去浪费恐惧之露。

但江瑟等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一个她以为自己掌控全局、胜券在握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