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来人并不是他人,而是有袁世凯首席谋士之称的徐世昌。徐世昌,字卜五,号菊人,河南卫辉府人士,生于咸丰五年,也就是公元1855年。二十四岁时在准宁县知事处治理文牍,遇袁世凯,徐袁二人一见倾心,后袁世凯资助徐世昌、徐世光兄弟赴应天府应乡试同时中举。光绪十二年(1886年)中进士,先授翰林院庶吉士,光绪十五年(1889年)授编修。而后袁世凯小站练兵,于光绪二十三年(1897年),袁世凯向清廷奏请徐翰林兼管新建陆军稽查全军参谋军务营务处总办。
徐世昌佐理袁幕期间,受到袁世凯的高度信任与尊重,言听计从,称之为兄。而且其翰林出身,在一群小站将领中间颇受敬重,皆称之为师。并且徐世昌在小站期间工作勤奋,自学军事及英语,先后编写了《新建陆军兵略存录》及《操法详晰图说》十三册,帮助小站新军规范了操典操略,统筹了全军训练及教育,成绩卓著,声望很高,在当时乃至于现在其在北洋一系中的地位仅次于袁世凯。
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入军机处任军机大臣;光绪三十二年为东三省总督,署理东北事务。邱镡回国之时,徐世昌刚刚重新出山为国务卿,外人皆称呼他为“徐相国”。
邱镡恭敬地为徐世昌泡好茶端到面前说道:“菊人先生,请看茶!”
“项城,有何感觉?”徐世昌喝了口茶后朝着袁世凯说道,“我记得甲午年,我还在翰林院任编修,你从朝鲜仓皇回来在我住处,满腹悲怆,曾有言‘若有他时,必雪朝鲜之耻’,那是的袁项城也是一心为国而舍身的豪杰。而后,你上书朝廷言道‘窃查此次军兴,往往易为敌乘,迭见挫败者,虽由调度之无方,实亦军制之未善,若不权时度势,扫除更张,参用西法,认真训练,则前车之鉴,殊足寒心。’这才有了后来的小站练兵啊!”
袁世凯听后不发一语,缓了片刻后说道:“菊人兄,甲午战败之时,你又不是如我一般?你当年联合一班翰林弹劾李中堂,而后康梁维新,你也加入其中。可是菊人兄,当年戊戌之变时,你却对言道‘帝虽一国之主,然当政日浅,势力薄弱;后则两朝总持魁柄,廷臣疆帅,均其心腹,成败之数,可以预卜。与其助帝而致祸,宁附后而取功名。’恐怕也从那时起,朝鲜的袁项城已不在了,而翰林徐菊人也消失了,而留下的只是两个权衡利弊的政客。”
“哈哈,今听项城之言,痛快啊!来,你我以茶代酒,饮了此杯!”听完袁世凯的话语,徐世昌举起茶杯向袁世凯邀约到,而坐在一旁的邱镡只是傻愣愣的看着两个加起来都一百多岁的老人家在这里自黑,只觉得满头黑线密布。
袁世凯和徐世昌两人自黑完后,悠悠的自言道:“当年,朝鲜甲申兵变后,朝中对我颇多攻讦,日方更遣伊藤博文来天津与李中堂会商,期间伊藤博文屡次要求李中堂严办于我,可最后中堂以其私人名义行文戒饬,此事方了。而后,在朝鲜、在辽东、在小站、在山东,诸多事情若非中堂暗中庇护,恐也无今日之袁项城也!”
“项城,今日对李中堂可还有怨愤之心?”徐世昌听完袁世凯自述于是问道。
袁世凯喝了口茶,并没有回复徐世昌而是想着邱镡问道:“云济,你可知今日南北分离从何时而来?”
“老师何出此言?自那所谓‘二次革命’失败之后,中山先生及一干革命党人皆流亡海外,今日南北无有割据之势啊!”邱镡回道。
徐世昌听后摇了摇头说道:“云济,只看到表面,却没看到深处。项城所言南北分离,不是裂土分疆,而是政治向左。云济,可愿听我一述?”
“还请菊人先生赐教!”邱镡恭敬说道。
徐世昌缓口说道:“前清辛酉政变(注:1861年)后,西太后和恭亲王把持朝政,开始洋务,于是设立总理衙门,总理衙门下分设牛庄、天津、登州三口通商大臣管理北方洋务和广州、福州、厦门、宁波、上海五口通商大臣管理南方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