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师兄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去想啦!”花重说完又回到活蹦乱跳的状态。
到了药谷的出口,陆辰将行李交给花重,说:“小师妹,给,你的行李,一定要那好啊,师兄就送你到这了,下面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了,保重!”
“师兄,你和师父都要保重啊,花重会想你们的。”花重接过自己的行李说着。
看着花重瘦小的身影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视线中,陆辰深深地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能否躲过此劫就看天意了。”
走出药谷,眼前是一条蜿蜒的小河,花重沿着小河往东走。途中,她听到一个特别的声音。那是一阵悠扬的琴声,似乎是从前方传来,于是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
花重跟随着琴声,不知不觉中进入了一片竹林。竹叶随风起舞迎合着那琴声,像是在诉说着什么。琴声戛然而止,而听的人却意犹未尽。
“你是何人?为何闯入了我的竹林?”一个似有敌意的声音在花重头上响起。
花重抬起头,不禁愣在了原地。透过帷帽的纱,看到那是一张她从未见过的陌生少年的脸,不同于师父和蔼的容颜,也不像师兄那俊秀的面庞。此刻的花重只觉得要是能离开这里就好了。
“为何不说话?”少年又开口问。
花重连忙摆摆手,开口说道:“我是听到有琴声才过来的,不是有意要闯进这片竹林的。”
“琴声?我可没听到,这里除了我就没有别人了,怎么可能会有琴声。”少年微微皱眉说。
“难道是我听错了?”花重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你又在说什么?”少年问道。
“没,没,我没有说话啊,既然这样,那我先告辞了。”花重欲原路返回。
“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走出去吗?”少年淡淡开口。
花重听了,反驳道:“怎么就不能走出去了?我按原路返回就能出去了呀。”
“我还从未见过你这样如此天真的人。看样子你是真不知道这片竹林的传闻。”少年叹了口气,继续说,“这片竹林只有一个入口,而且这入口只有在每天的辰时才会开放,也就是说现在唯一的入口也就是出口已经关闭了,就算你要出去也只能等到明天了。”
“啊,怎么会这样?”花重顿时像只泄了气的皮球。
过了很久,日落时分,凌府门口,凌曼舒说:“这落日也是美的,只是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是啊,奇怪了,不是说今天来吗?怎么连个人影斗没见到?”听言也说道。
“可能路上耽搁了吧,子谦哥,你说呢?”凌曼舒接着听言的话继续说道。
陆离转过身来,看见两人站在自己身后,忍不住脸上的笑意但还是一本正经地说:“你们怎么出来?我在这里等就好了。”
“子谦哥,现在太阳都下山了,那个小师妹还会来吗?”凌曼舒问道。
“是啊,天色都这么晚了,今天怕是到不了了。”陆离答道,“也可能她在客栈休息也说不定呢,回头我去问问大哥,你们两个也进去吧。”
“好吧,你要是有消息,就告诉我们啊。”凌曼舒说完,带着听言回房间去了。
“小听言,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回房间的路上,凌曼舒突然开口。
“小姐,何出此言?”听言不解。
“阿柒来的时候,我做了个梦,但是这个梦很奇怪。”凌曼舒接着说。
“那小姐梦到了什么?”听言小心地问。
凌曼舒开始回忆:“一个少年还有一个像是戴着斗笠样子的少女似乎被困在了竹林里。”
“小姐,那个少女是什么样子的?”听言追问。
“面纱遮住了她的脸,我看不清。”凌曼舒回想说。
“小姐那你有什么大胆的猜测?”听言问。
“从位置上看,那片竹林位于我们的西边,小听言,药谷是不是也在那个方向?”凌曼舒想到了什么。
“是啊,这么说来,小姐所说的不祥预感难不成是小师妹被困在了药谷附近的竹林?”听言推测道。
“但我觉得不会这么巧吧?希望她今天是投宿了客栈。”凌曼舒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预感。
是夜,所有人都和往常一样,似乎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而在那片竹林里,悠扬的琴声又一次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