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你猜出什么了?我还是没明白。”郝大青讷讷道。
“傻瓜,那姓韩的在我们面前演戏呢。”郑莉道。
“演戏?”郝大青一个头两个大,他怎么什么都看不出来?
“先说手腕,姓韩的左手手腕有一个表印,但一次都没在我们面前戴过手表,可见他可能是有意不戴的;第二再说烟,起先我就觉得这个人怎么烟瘾这么大,但看他抽烟又觉得哪里不对,老板一提醒我突然反应过来,这个人根本不会抽烟,却又故意装作会抽烟给我们看。”郑莉看向刘自明,见其对自己投来一束赞许的目光,不由更加自信道:
“姓韩的每次抽烟只抽两三口,其他时间都任由香烟自己烧完,但在第一次见面时却又不断拿出新烟来抽,另外我回想了一下咱们出发时他拿出的烟盒,应该就是第一次见面时的那包烟,因为当时他把烟盒放在桌上,我倒茶时不小心沾湿了烟盒,边缘还有浸湿的茶渍印,这下你该明白了吧?”
“我好像懂了,如果真的烟瘾大的话之前那盒烟早就应该抽完了,不过韩正一故意让我们以为他有烟瘾有什么用?”
“傻瓜,这就是他演技露馅的地方了,姓韩的目的不是让我们以为他烟瘾大,而是让我们看清他抽的是什么烟。”郑莉恨铁不成钢地道。
“什么烟?”郝大青脑中浮现出一个红色的烟盒,脱口而出道,“红旗渠!”
“这下该明白了吧?”
“呃……还是搞不清楚。”郝大青羞赧道,没办法,谁让他是标准的学渣啊!
“服了你了哎!”郑莉无奈道,只好直白解释道,“红旗渠是最普通不过的低价烟,男人一般都是面子动物,出门在外谁也不认识男人互相怎么比面子?不外乎就是表和烟,一般四十来岁的男人再不济也会抽个十元以上的香烟,而姓韩的却毫不掩饰自己抽的什么烟,再瞧他的衣着打扮和开的车,无非是想通过这些刻意营造的假象告诉我们一个信息:他很穷。”
“但会不会人家就是喜欢抽这个烟呢?”郝大青略有不服气道,主要是郑莉的推论着实戳到自己痛点,曾经他最喜欢抽的烟就是红旗渠,或许在莉莉眼中,抽便宜烟的都是吊丝?
“刚才说了,姓韩的本身就是在假装有烟瘾,他完全可以选一种更符合自己年龄身份的香烟来抽,比如白沙、黄金叶,甚至好一点的苏烟、黄鹤楼等,却偏偏选了红旗渠,这就显得刻意了。”郑莉道,“另外根据表印再结合他平时不经意瞄表和搓手腕的习惯看,他戴表的时间绝对不短,摘掉后一时之间还难以适应,那么问题来了:既然一直戴着表为什么非要在这几天摘掉,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姓韩的不想让我们知道他戴的什么表。”
郝大青的脑子绕了绕,终于反过神来,出声叫道:“原来是这样,我终于懂了!如果韩正一不想让我们知道他戴什么表,要么就是表很便宜不好意思让我们看到,但他平时长期戴着这块表,没道理偏偏这时候不好意思让我们看到,也就更不会把抽什么烟也露出来,所以答案只能是他的表很贵,而且应该是有一定知名度的名牌表,可戴着表又会和他的衣着打扮与抽的烟形象不符,于是便把表摘了。”
“谢天谢地,你终于可以不用交智商税了!”郑莉感叹道。
“正是这样。”刘自明见两人已分析的差不多了,适时补充道,“若是他大大方方戴着,没准儿找个借口能糊弄过去,正是因为心虚这才多此一举,反倒露出了破绽,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正是如此。”
“由此可见姓韩的应该很有钱,所以第二天十万块一分不少的拿来了,谈条件时只是做做样子罢了。”郑莉心中的疑惑也解开了。
“一个大款为什么要故意装穷?”郝大青又掉进另一个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