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师连忙摆手:“没事没事,我就是觉得新奇。”
梁秀让书宁把脚下的高跟鞋脱下,看到她脚上的水泡,忍不住说:“纪念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就算兴奋也不能这样折腾你的啊,看把你累的。”
书宁低头看了一眼,难怪她感觉脚那么痛。
于菲菲嗤笑:“纪念当然不是吃错药了,他那是想让所有来宾看清楚,书宁是他的老婆,以后在市谁也不敢再打她得注意了。”
梁秀还是不认同纪念的做法,“信息时代昭告天下用得着这样吗,直接让媒体记者进来拍照不就可以了,真笨!”她帮书宁找了双拖鞋先让她穿着,然后去帮她找药。
“是挺笨的。”书宁低着头,看自己脚上的血泡,如果他能提前和她说一声,她一定不穿高跟鞋。
于菲菲在她身边坐下,摆弄着她身上的喜服,“我真羡慕你,有一“笨蛋”这样全心全意对对你。”
可是,纪念只是因为遇见了她才变成笨蛋的。
书宁抬头看她,由衷地说:“你这么优秀,一定也会有一个“笨蛋”来爱你的。”
“当然!”于菲菲挺起胸,心中的那点郁结全都消失,顺着书宁的话说:“我这么优秀。”
两人的目光在镜中对上,相视而笑。
书宁和纪念都是性格安静的人,她本来还担心他们婚礼的气氛会很冷清,不想他们为数不多的朋友都是主意特别多的人。
以刘少聪为首的伴郎团,以梁秀,于菲菲为首的伴娘团可谓是斗智斗勇,笑料百出。
特别是刘少聪坏主意特别多,带着他的一帮狐朋狗友把婚礼的气氛推到了高潮,直到晚上九点宾客们才意犹未尽地离去。
走之前,梁秀还恶作剧一般拉着书宁的手说:“记住你的脚,今天一定不能让纪念上床。”
纪念听了,忙问道:“你什么呢?阿宁的脚怎么了?”
“自己看去。”梁秀瞪了他一眼,这才离开。
人一走光,纪念马上扑到了书宁身边,着急地看她的脚,这才看到她脚上好几个瘪下去的血泡,一脸心疼:“怎么会这样”
他伸手小心地去摸,又问:“痛不痛啊?
书宁看他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当即安慰他:“上了药,已经不痛了,这种泡消下去就不会痛了。”
“真的吗?”纪念不信,拉起她的脚仔细地检查了一番,然后虔诚地在她脚背印下吻。
书宁被他这个举动弄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想收回自己的脚,却不想被他抓着又亲了好几口。
“阿宁”纪念抬头看她,眼睛亮晶晶地,又喊道:“老婆,老婆”他喝来不少酒,说出来的话都带着酒气,不过并不难闻,反而有种微醺的美妙。
书宁被他叫得脸都有些红了,“不许喊了。”她说,声音分明是娇嗔。
“你本来就是我老婆!”纪念一把抱住她,喊得更欢了,“老婆,老婆,老婆”
“老婆,你穿这衣服真的好美!”他看着她,目光如炬,这是他设计的嫁衣,是当初他画上的。
书宁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嫁衣,是很好看,就是太重了,她想换掉。
纪念却不许她换,他弯腰将她抱起来,轻声在她耳边说:“我带你去洞房。”
书宁一惊,差点没从他怀里掉下去。
这里不就是他们的婚房吗?
纪念抱紧书宁,出了房间往楼上走去,然后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他抬脚把门踢开,抱着书宁走了进去。
书宁一走进去就看到了她“自己”,整个房间挂满了她的画像,房间中间是一张大红的床以及一副新娘装的她,画上的衣服和她身上的这件一模一样。
“你”书宁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半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是你什么时候画的?”
纪念没有回答,之抱着书宁走到那副画前,她看到那画下方的时间是2011年,也就是说是七年前。
原来那个时候,他就想得这么远了。
“放我下来。”书宁说,她想好好看看这些图。
“不要,我要抱着你。”纪念不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
纪念抱着书宁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把那些画看了个遍,然后把她放到大红喜床上,准备去脱她身上的嫁衣。
书宁按住他的手,“我们是要在这个房间里睡觉吗?”
纪念点了点头。
“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整个房间都是她,一睁开眼岂不是要被她自己吓到?
书宁想了想,果断摇头。
纪念说:“这样,我看到的整个世界都是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