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我们来看一下聂永言的求助。”沈金楼将自己的想法说清楚,开始随便翻翻幻灯片。他时不时的评论一下李蓉死的凄惨,还夹带着夸聂之文照片拍的清晰。
忽然间,聂之文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那是她从李蓉的屋内顺手装来的手机。
手机上发来了一段小视频,那是看上去像别墅的展馆,从偷拍的镜头看去,可以看到金灿灿的麦田,沈金楼凑过来,正想问聂之文这画是谁画的,忽然展厅的灯灭了,伴随着一声尖叫,黑暗中那麦田变成了啃食自己还在微笑的少女。
沈金楼一阵恶寒,正想问是谁搞得恶作剧,就听到录像里也有人问是“谁把灯关了。”
不一会儿,灯亮了起来,就看到麦田前,聂永言拿着一把手术刀,地上似乎还躺着一个人。
……
“这是什么?”沈金楼问聂之文。
“不知道,”聂之文边说边检查手机里别的照片影像,那里面有一段拍了聂永言进入李蓉房间的样子,李蓉屋子里开着灯,聂永言站在门口处,门口右侧的厕所镜子上,映着他满脸血污。
联想到今日的事情,第一反应就像聂永言刚刚杀了李蓉。
“李蓉死了吧。”沈金楼想到他跟聂之文碰面的目的,“这手机要是落在现场,聂大律师百口莫辩了吧。”
“衣服不对。”聂之文调回照片,放大了细节,“他手上也没拿早餐袋。”
“那他什么时候去的?”沈金楼自问自答,“你们这研究院有没有高科技,放大他眼球看看,看看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其实也不需要什么高科技,不过沈金楼这随口一说,聂之文也就随便办了。
沈金楼不得不感叹,聂之文这行动力不管是在日常工作还是在空间里,那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聂之文找的是做比特画的画家许以弈帮忙,对方是聂之文在美院时期就惺惺相惜的朋友,聂之文在皇家美院肄业之前,曾被选中参与一处遗迹的壁画修复工作,这位画家就是上一批的壁画修复前辈,通过参与这个项目,他意识到自己的使命是将作品数字化,永久的保留下来,所以才做起了比特画。
于不懂行的沈金楼而言,就是专门做画册扫描的,跟他隔壁那家打印店时常扫试卷转换成电子版没有任何区别。
对于有专业团队处理大型壁画的许以弈而言,这点小事情不到半天也就搞定了,他回的很快,还约聂之文一起吃饭。
“这也只能是一种推测。”许以弈将画发过来之后,还特意打电话告诉聂之文,“这种瞳孔画面放大复原,是极有可能不准确的。”
聂之文打开了文档,聂永言眼中映出的,是倒在血泊中的李蓉,一刀割喉,浴室的墙面上溅到了血痕。
“死法不一样。”聂之文和沈金楼对了一个眼神。
“他应该是特殊能力者,这可不是个普通的调查员啊。”沈金楼笑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