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道上,黄袍老道以及粉衣姑娘自是注意到了春道上的惊天动静,不过倒是并没有多少意外。
早在来的时候,他们身后的主事人便已经给他们交过底,说是有个和尚要搞事情,你们最好离他远一些。
佛宗的金刚罗汉不值钱,到处都是,一抓一大把,自家就不一样了,任何一个真人都是不可多得的,是底蕴的体现。
人家家大业大,生来便是要干大买卖的,自家的状况都知道,连骨头都算上也没有多少肉,只适合做些小本买卖,本就不是一个水平上。
人家大发特发了,自家也不酸,也不羡慕,失败了,折了本,自家也不暗自嘀咕背后议论,反正他们最多也不过是掉层皮罢了,离伤筋动骨还远着嘞,正可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也不是人家不带自家玩,而是自家玩不起,因此在第七州遇到和尚的话,能躲多远便躲多远,这不是他们的原因,只是自家不够硬,不够强罢了。
“黄七,你说我们就这么作为先锋将,人家还不是第一个那我们开刀?”
面带鬼脸面具的粉衣姑娘看着不远处春道上的动静,缩了缩脖子,有些退却的说道。
“修仙,本就是门技术活,气运,机缘,悟性,看似虚无缥缈,宛如江对岸的蒙面琵琶女,隐隐约约,朦朦胧胧,想要伸出手去掀开那惹人厌的面纱,却是无从下手。”
被称之为黄七的黄袍道士,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也打量了下远处,有几分自嘲意味的摇了摇头,继续道:“可是你若玩的熟练,这些却都是不在话下,佛宗的佛祖,为了掀开那面纱,想出了一苇渡江的妙法。”
“嘻嘻,你这样比喻,就不怕人家佛门子弟堵你的家门?砸你的窗户?什么叫为了掀开那层面纱,拿玉比喻也比拿美人来比强。更何况,现在人家的佛祖正在你身旁显圣,可真是胆大。”
被逗乐的粉衣姑娘挥了挥衣袖,顿时,夏道上满是粉红色的雾气,没过多久,粉雾化为乌黑,想起嗞嗞的声音,这是侵蚀天地灵气声音。
“咳咳咳,就不该和你一块来的,咳咳咳。”
粉红姑娘丝毫不在意,笑道:“哈哈哈,要是你自己,你敢来?”
“这也不是我说的,是自家的老祖宗说的,我哪里能找出这般精辟的话语来。”
“老祖宗?你还真是走运,我给自家的老祖宗也才说过不到十句,一百个字。”
“你就知足吧,到了他老人家的地步,每一个字便是一部足以开宗立派的经典。你能听得一百个字,已是莫大的福分。我至今也才听了不足五十个字而已,还多是一些不甚关紧的。这也难怪你小小年纪便能走到这一步。”
“什么啊,这叫什么小小年纪,王家的那个小子,只是吃了一颗牛心,便真人有余,真君不足。还有司马家的小子,只是作了一首甚是无趣的诗歌,竟引得天上的仙子委身于他,还有李家的……”
“姑奶奶,打住,打住,你咋还越说越没谱呢?人家是有大机缘的人,身负大机缘,大气运,人家生来便是要一览众山小的,这样的人一洲方才能出几个?有甚者,更是数千年难出一个,机缘这种东西,酸不得,嫉妒不得,否则心性要坏。”
黄袍道士连忙劝道,颇有些语重心长。
“知道了,真是啰嗦。”
粉衣姑娘捂着耳朵,不耐烦的说道。
“小姑娘,这位老人家说的可没有一点不对,你该认真听一下的。”
不知什么时候,夏道的正前方,耸立了一尊浑身肌肉块子,宛如铁铸一般的大汉。
就是那么随意一站,却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顿时,黄袍道士亦或粉衣姑娘皆是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