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音冷笑,现出快意之色,她这些年跟人干仗,从来就不是吃亏的人,被对方这样对待,肯定得打回来,她凌厉的人,绝不白挨谁的,便将计就计阴了任沉浮一把,她的确不行了,但还不至于像对方想的那样没了一战之力,便示敌以弱,把局面给扳回来。
当然,双方都是心智老辣的人,绝不是说说那么简单,期间如何拿捏分寸,都是需要极高的智慧和技巧作为基础的,若没了这个的话,一切都是空谈。
眼见着局面被扳回去,任沉浮大怒,直接以虚空劲困死醉音,却被对方以弦影破局,两相俱损,肉身炸裂,成了血人,顶了那么久才扳回来,醉音哪可能再给对方二次近战的机会,虽然这样下去迟早也难免身死,但任沉浮想全身而退的话,亦没可能,势必会跟着一起下去,就是生还,也成了废人。
至此,这笔账对任沉浮来说,就有些划不来了,不过划不来归划不来,这架还是要打的,难不成就这样算了?那以后还怎么混?是以仍旧卖力杀敌,打到哪儿算哪儿,等师兄拿下怒海沉天再合力擒下此女不迟,虽然那样以来会被分功,但总比死了废了好。
一念及此,他也就释然下来了。
于此,醉音自也心知肚明,但目前双方势均力敌根本就没办法可想,唯一能破局的就是西海岐伯二人的黑刀阵了,若二人能在怒海沉天被擒下前功成,那就还有扭转的机会,否则势必代价惨重。
当然,对眼下的她来说,暂时还无力分心这个,光一个任沉浮就够呛了,哪还有余力想别的,是以动了一念就即时撂下,全身心地投入到对敌的状态。
随着战况再次陷入僵持,二人的对轰也是愈发地激烈起来,每次对轰都是肉身炸裂,血出的就像从血池里捞出来一样,琴音凌厉,剑气张狂,你来我往,全在一个狠字上。
“我倒要看看你能顶到什么时候?”
任沉浮发狠。
“那你就看着好了!”
醉音阴冷。
二人就这样以狠对狠地斗了一会儿,当乌云般的刀气自内城往这边压过来的时候,醉音正然以弦影接下任沉浮的一剑,“轰”的一声儿爆开巨响,二人为劲气所及,皆是往后颠仆而去,任沉浮手足挥舞像块门板,醉音则身在琴下如射落的大雁,期间,双方皆是身上炸出小面积的血水,就像肤下藏了很多炮仗似的,被逐个点燃,一个一个地炸过去。
当然,这对双方来说,都是心神不济使得真力失控破肤而出的小事,真正让他们感到有大麻烦的是,有第三者突然加入了战斗,尤其是醉音,此人给她的压力之大,可以说是毁灭性的,直接以强横的虚空劲把她给吸了过去,她本就战力不及对方,现在又这个样子,就更是毫无还手之力……
至于任沉浮,则被对方以虚空劲打了一拳,重伤而去,去前还大骂一声儿,“尔母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