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把手放在头上，把摇滚歌手式的凌乱长发拢起。“谢谢。”

他的眼睛在墨镜后面闪烁着红光，随着一阵衣服抖动的声音，他已经出现在贩卖机前。

“这招不错。”艾琳说，“每个巫师都会这招吗？”

“不是，精灵会，而且也不是每个精灵都能做到，即使是在精灵中，也只有极少数个体能这样。”

“是极少数种类中的极少数个体。”尼克说，他已经坐在艾琳旁边。

“噢！”艾琳小小的惊叫一声，向旁边躲了一下。“很吓人的。”

尼克把一罐可乐给艾琳，把一罐给我。

“你为什么戴着手套？”艾琳问。

“生活中，少不了要碰到铁制品，虽然不像石头和硫酸，但铁是酸雨，我会有微弱的痛感，我不喜欢这样。”

“我以为是冷铁。”

“我以前也这么想过。”我插话道。

“任何铁制品都会让灼烧我，诗人觉得冷铁比较有诗意，就像热铅。”

“莉莉怎样了？”艾琳问道。

“她会好起来的。”我说，“她失血过多，但现在血库还够，医生们说，现在最担心的是休克。”

“还不止这些，对吗？”

我点了点头。“她可能需要过好几天才能站起来，这取决于邦达耶夫咬了多大一口，这就像一种解脱。”

“我记得她是AB型血。”尼克说。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血型问题，莉莉不介意任何血型，只有没有病毒，真正严重的是吸血鬼咬掉了她的生命能量。”

尼克皱眉盯着我。“她……我不知道，最好她竟然抢了你的风头。”

我摇摇头。“她不需要低调，即使她这么做了，我还是能听到。我得承认，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重拳出击。”

“令人印象相当深刻。”尼克承认。“莉莉没有看上去那样柔弱。”

我耸了耸肩。“是的，但她控制住了，没有其他人受伤，建筑物甚至都没有烧毁、倒塌，不像我。”

艾琳斜眼看了我一眼。“卡斯，卡斯。”

“怎么了？”

“你怎么了？梦幻神灯是你烧的？”

我点点头。“是的。”我笑了笑，医院的付费电话响了。“尼克，你的电话。”

尼克跳了起来，用尽可能的速度跑了几步，然后身影闪动，站在了电话那里，估计是急得都忘了翅膀，他接起电话。“我是尼克。你一定以为我疯了，你看到我给你传真过去的文件了吗？”

艾琳看看尼克，有看看我，脸上带着疑惑。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尼克在和谁打电话，他挺神秘的，一直都是。”

尼克说：“我知道你要这么做，而我太累了，折腾不动了。你到底想要什么？好，什么？饶了我吧，整漂亮点，去你的。”然后他挂了电话，深吸了一口气。

艾琳

看着我，表情严肃，没有说话，但对我点点头。“你觉得是什么让尼克从莉莉受伤的烦恼中忘掉的？”

“她不会参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你认为坎贝尔家族会在白色宫廷上争夺权力吗？”

“是的，如果有人指出邦达耶夫特工做了什么事，他们就会说他们什么也没做，他们的事就已经做完了。”

一分钟后，艾琳说：“换句话说，他们赢了，我们做的所有这些努力试图阻止邦达耶夫，这样它就不会发生，但是无论如何，它都正在发生。”

“不管有没有发生，都很糟，不是吗？”

“什么意思？大规模的？”

我耸了耸肩。“如果他们成功了，这将让白色宫廷放弃和解立场，转而支撑密云团，他们将宣布对海伦这样的人开放进食，在下个月，就会发现有数以万计的失踪人口和自杀人口。”

艾琳平静的说：“当局不会注意到其中的大部分，那么多人已经失踪了呢，几千人，分开的？”

“一个恐惧数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