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诡异地变化着，又在极力压制，似经历着过山车般的巨变。

侯敬德沉默地伸向烟灰缸，捏起那支雪茄，可雪茄上的最后一丝火星也早已熄灭。他将雪茄按回烟灰缸内，沉沉地呼出一口气，靠回沙发椅靠背上。

事情如此巧合，让一向沉稳的他都心生恐惧。

“你，”侯敬德低沉的声音里，有什么东西在惊颤，“和洛建阳是什么关系？”

洛愔双手背到身后，握紧了笔身，垂着眸平淡地回答：“长官和下属的关系。”

“你什么时候到的这里？”侯敬德盯着她，视线不曾转开半分。

“侯先生，你的问题有点多。”

侯敬德像是没有听到，又问：“你是不是和一个姓秦的一起来的？”

“在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前，我不会再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洛愔不再说话，侯敬德沉默地片刻后，说了一声“进”。

一个女仆打开门，恭敬地对着屋内鞠躬：“侯先生，宴会要开场了，夫人和大公请您过去。”

“你去，给这位小姐准备一套礼服。”

女仆抬头看了眼，毕恭毕敬地应声去准备礼服。

侯敬德从沙发椅上起身，整理了两下身上的衣衫，走到洛愔的身旁：“你想知道的，之后我都会告诉你。现在，你跟我去参加宴席。”

“我在这里等着就可以。”

“小丫头，无论你想知道什么，必须要自己去找答案。说不定，你想要的答案近在眼前。”侯敬德的眼底，有暗光浮动。

只要到了宴席，和秦言柯相遇，侯敬德就能知道，洛愔是不是就是那个女孩。这个答案，他迫切地想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