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牢画对他有一定的了解,自动将这种行为理解为暖男的摸头杀,也没有在这方便做计较。她叹了口气道:“不想见。我本来只想安安心心的做个个体户,卖卖房子赚点小钱,过自己的舒坦日子。谁知道老爹老娘这么不省心。我现在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怎么样都难。”
牢画的这种小市民思想其实很好理解。作为一个能力有限的群众,谁愿意用自己的身家性命去掺和大人物之间的对垒?一个不慎,人家顶多掉一点修为,自己可能就被玩儿嗝屁了,到时候谁来为自己的性命负责?
哪怕有了战神和宅女这样的父母,牢画也没有身后有靠山的自觉。所谓骨肉亲情,在千年万年的历史长河中,何其渺小?
最重要的是,这孩子,还不是自己亲自带大的。连疏离都算不上,压根就是陌生人。
“牢画,你要知道,大部分人的命运,是拧不过历史的。但是,咱们是仙,可以活得比你且看到的历史要长。长到有一天,你回首过往,发现这番翻天覆地的战争,在你的记忆当中,也不过是一场儿时的闹剧。”
薛焰的这番话,给了牢画相当大的安慰。毕竟牢画之前的小市民思想,大多还是建立于人生短短几十年的基础上。若是生命有成千上万年,眼前的变故,确实不值一提。
“可是咱们也得平安度过这场闹剧啊。”牢画嘟囔着嘴。从目前的形势来开,自己其实是个香饽饽,虽然是反派角色的孩子,但是反派角色够强,连正派角色都开始偷偷贿赂她,想要通过她的关系求生。以历史都是由胜者书写的这个规律来说,她也不用担心名声问题。
但是,宅女与战神这种碾压式的实力与乖张的行为模式,令她十分不安。
他们,太难以捉摸了。或许人年纪大了,活得太久了,想问题的方式就不太一样。人家求生,他们偏偏要求一个想要的结果,哪怕那个结果,用正常的思维来说并不容易理解。
在这个过程中,她就难以保证自己的安全了。
薛焰拉了拉她的手,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咱们小心行事。但是首先,你得去面对他们。就算你不去,他们也会找上门来的。”
这种直接将局面给你摆在面前的安慰方式,实在令人欣慰不起来呢。
我知道你难过,可是那又怎么办呢?以后还有可能更难过的,珍惜当下吧。
这种话,以薛焰的情商,平时是不会说出口的。只是当他真的说了,你也必须释然了。
因为,这说明,真的没得选了。情况,一点也不容乐观。甚至,还要带着那么点儿悲观,日子才能更好过。
这时,厨房里头面壁思过的两位才走出来,面色,都有些尴尬。
“我这逛着逛着,就走到了厨房。然后居然发现老祖也在这里,真是巧啊!”秦广王蒋庄毕竟年轻些,先开了口,神色十分窘迫。
“是啊,巧。”
菩提老祖相对来说更加沉得住气,面上不动声色,只是耳根有点红。
“两位,我觉得不太巧。刚刚东方鬼帝来了,两位都在厨房里,没见着呢。可惜啊可惜。”牢画刚刚与蔡郁垒对垒,现在也懒得和这两位客气,直接调侃上了。
这衣着一黑一白的两位大佬皆是低着头,看鞋子看桌腿看瓷砖缝儿,就是不抬头。
“两位要是没什么要紧的事儿,我就先下去了。还有些事情要办”
“等一下!”秦广王蒋庄抢先开口拦下了牢画的脚步。而一旁的菩提老祖见状,显然松了口气。
牢画瞧着蒋庄,等待他开口,神色却是十分玩味。
不得不说,虽然气质差了一点,但是蒋庄还是有着一定功底的,面对牢画玩味的表情依旧十分正经,行礼后从袖中拿出了一样东西。
这些人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从袖子里取东西。实际上这些东西到底是藏在袖子里还是虚鼎里,谁还不知道啊?非要装模作样的从袖子里摸一下,难道是一种神秘的仪式?
对于蒋庄拿出来的东西,牢画的眼眸却是闪了闪。
那是一个,密密麻麻的采购单。
“牢小姐,本殿上下,对于牢小姐所做的生意十分的热衷。当然,也包括本人。故而特意命人收集了一份清单,由我亲自送到牢小姐手上,希望牢小姐能够提供。价钱全部按照牢小姐的要求来给,绝不会少上半分。”
呦吼,这是变相的贿赂了。
只是,蔡郁垒都代表整个地府出手了,他一个一殿自己行动,又是什么意思?
看出了牢画的疑惑,蒋庄接着道:“只是这些东西有点多,牢小姐可以慢慢供货。有些东西,还需要预定,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预定的产品价格已经在以往的最高价上面加了百分之二十,绝不会让牢小姐吃亏。”
接过那长达两米的清单,牢画倒抽了一口气。这东西还真有点多啊!一年,两年不,恐怕要三年她才能弄得齐全。里面有很多电子产品已经预定到了未来的第n个版本,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出的来。
“秦广王,你定的这些东西”
“牢小姐,您既然接了清单,咱们这买卖就算定下了。凡间有一句话,顾客就是上帝。虽然这上帝是什么我不太明白,但是听说是身份十分尊贵的人。既然如此,若是有所冲突,万万不要误伤了您的上帝。”
牢画:“”
蒋庄的套路,其实有点孩子气,仗着自己爱钱,就想通过这种形式实现捆绑式保护。牢画完全可以拒绝他,不吃这一套。只是想想这长达两米的清单
牢画还是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