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动作幅度很大,书桌被撞得向前挪动。没有关上的笔记本屏幕亮了,放在桌边的文件洋洋洒洒散落到地上。
梁正爱那股子不知天高地厚的嘴硬劲儿,也爱那股子狂妄跋扈的耀武扬威。
征服欲顷刻间暴增,他铁了心思要把舒小狗儿吃干抹净,于是在书桌挪动后紧跟着压过去,丝毫没有放松。
舒倾基本处于被动地位,并且反应慢半拍。前一秒还安稳地坐在书桌儿上得得瑟瑟,后一刻却突然遭人卡住腰抱起,被迫翻了个身儿,重重抵在桌前。
“梁狗正!我那不叫威胁!”他慌忙撑住桌子,右手却准确无误地按在刚才屁股坐过的地方,“哎哟我操!这什么玩意儿!”
“你说这是什么?”梁正吻他耳朵,“威胁人就要有威胁人的样子,你不是挺横的吗?怎么忽然就惊慌失措了?你手上的东西又不咬人,它可是你的。”
“滚滚滚滚滚!”舒倾颈侧起了圈儿鸡皮疙瘩,脸上滚烫,拼命甩着手骂骂咧咧:“这他妈是……你真当我傻?”
“那是水溶性的,你应该比我清楚,水溶的干的很快。咱俩从南厢房到现在,做了多长时间了?早该干了,是你的。”梁正腾了只手轻轻一拍。
“嗯……滚!”舒倾气焰灭了大半儿,几声钻出嗓子眼儿,“这他妈就……就是!”
“你看,透明的,有一点儿发白。”话说完,梁正咂摸几声,认真道:“苦、澀,没有其他味道。宝贝儿,这如果不是……那……”一本正经跟汇报似的语气太骚,骚得人心里发痒。
“闭嘴!给老子闭嘴!”舒倾眼睁睁看着梁跟班儿,脸顿时涨得通红。他撑着桌子,出声打断道:“有病吧你!能不能别这么骚!”
“骚?我是在阐述事实,哪句话不对了?”
“哪句话不对了?你得问哪句话对!假正经……跟我那天在会场看见你一样,人模狗样儿的,私底下比谁都骚,简直就一衣冠禽兽!”
“我衣冠禽兽?”
“对,你!你斯文败类!不止,你还道貌岸然!”
“这么多好词儿等着我呢?”梁正语气中透露着极大的玩味,“我今天让你好儿好儿见识见识什么叫衣冠禽兽、什么叫斯文败类、什么叫道貌岸然。”
舒倾昂头惊呼一声,慌乱中把桌边的书划了满地,两只被地板浸地冰凉的脚不平稳地踩在书和文件上。
“还敢不敢骂我了?”
舒倾是想说两句话表达不满的,可每次开口都只剩下難以自抑,最终手臂发软,认命般伏低了身子。他努力放松,巴不得这种感觸能再放大一点。
很久很久以前,头一次强烈地体验这种感受时……太遥远了,还是在坦纳岛的尤亚克镇,在白草度假村的客房里。
那天天气……记不清了,总之是个夜里,自己被梁正剥削,心不甘情不愿地对着电脑绞尽脑汁地写稿子,屁股底下坐的却不是椅子,而是梁义。
后来武哥电话儿打过来了,梁义吃醋,异常兇猛。大概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角度见了鬼似的刁钻。至于再后来,很偶尔才能體驗到。当时想着,梁义毕竟是个雛儿,技術上肯定不够过关,因此找不好那处疆域的角度也算正常,多加练习能改善。
直到今天、直到此时此刻,才真正明白,真他妈的跟技術有关!不是什么狗屁天时地利人和,更不是角度问题!
梁正也察觉了,之前并没有感觉和其他地方有什么区别,怎么忽然变得需要突破了?这是……探索到了全新的未知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