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突然松了一口气。许竹轩心想:这位婆婆,说话不要大喘气好么。
“为什么记着这一例呢?”于翼轸道,“因为这一胎是双胞胎。双胞胎很罕见呐,我干了这么多年,遇到的双胞胎例子不多。而且接生难度大。所以我记得清楚。”
“这一胎是两个男孩么?”袁景道。
“对呀。是两个男孩。”于翼轸道。
“一个是董伯书,一个是董仲书?”丁一问道。
“小孩的名字我不知道。那都是上户口的时候才定下来的。我只知道产妇的名字。”于翼轸道,“你刚才说,他俩叫董伯书和董仲书?哎呀,真是好名字。可惜的是,他俩只有一个活下来了。先出来的那个没留住。按照你的说法,应该是老二,董仲书活下来了。”
像赌气似的,许竹轩关车门的声音特别响。
“搞了半天,竟然没有董伯书这个人。”许竹轩努着嘴,“说实话我之前都有点感动。你们发现没有,但凡是对董仲书有伤害的人或者事情,他都说不知道。我还以为是哥哥一直在保护弟弟,帮弟弟把成长过程中一路上所有的苦难都给承受了。白感动了,浪费感情了,到最后来看,还是董仲书一人做局。这一趟趟的,溜得我,腿都细了。”
“腿细了还不好?”袁景道,“别急,查案不都这样么。犯罪分子要是说实话,那还叫犯罪分子么?”
“我们下一步去哪儿?”许竹轩问道,同时狠狠地旋动汽车的档位。
“去找董仲书聊聊吧。”袁景道,“这个时间,他已经结束心理咨询,该到家了。”
“哎!你挂的不是档,是档”丁一道。话音未落,汽车已经呼啸着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