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桉的注意力被那些玩偶所吸引,他蹲下身来,拿起其中一个小兔子,这才发现每个玩偶胸前都缝了一块长方形的布。
这种布摸起来有些粗糙,但却是那种细腻的粗糙,而且质地很厚实。
最重要的是每块布上面都绣着两个字,应是这些玩偶的名字,像个兔子就叫大白,其他的也都是类似“阿花”“小秋”“夏夏”这种昵称。
而在这名字周围,还绣着一些花纹,如云纹,星星,小花儿这些,使这个单调的名字显示出更多的生动与温馨。
“你还有这手艺?”陈桉表示很惊奇。
“这个啊。”黎青也蹲下来,说,“这是我爸弄得,他针线活可好了。”语气中不自觉有一股骄傲,“我以前衣服哪里破了都是我爸缝的,他还会在上面绣个小猫咪什么的,比买来的还要好看。”
“你小时候这么喜欢娃娃的么?”陈桉干脆坐下来说。
“嗯,也还好。”黎青干脆坐下来说,“我小时候特别黏我爸,都不爱跟小朋友出去玩,我爸又特别溺爱我,然后渐渐给我买了好多玩偶,”说到这黎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一个个起名字,他就一个个帮我做标识,然后一起玩过家家。”
“你爸真厉害。”陈桉真心赞扬,“以后我也跟叔叔学学这手艺。”
这年头别说男人,就连女人都没几个会针线的。
黎青笑了笑:“那你可没机会了,他走得早,连我都没学会。”
陈桉怔了一秒,黎青的脸上挂着笑,但是声音里却含有一丝落寞。
他想,她爸爸一定很爱她,她才能这样笑着怀念。
想到什么,陈桉把自己的书包拿下来,从里面取出橘粉色的小狼:“差点忘了,这个之前忘记给你了。”他把东西放在她膝上。
黎青见到这个咧嘴笑了,把它规规整整地和那排玩偶放在一块,说:“正好可以给它们添一个新成员了,叫什么好呢?”
她想了想开心道,“就叫小桉好了。”
“行啊。”陈桉大方地说,“下次我们再把小青抓回来。”
“小青?”
黎青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个大胡萝卜,顿时噘嘴,“不行!你怎么老占我便宜?!”
“这怎么就成占你便宜了?”陈桉不解。
“你的是狼,我的就成胡萝卜了,多势弱啊?”
陈桉无奈:“那你说叫什么?”
黎青想了想,突然笑了下,说:“胡萝卜是橙色的,那就叫小陈好了?”
“哪个n?”陈桉可不傻。
黎青躲回了床上,陈桉追去闹她,不小心碰到了她胸前的柔软,两人俱是一怔。
虽然披了外套,但跟没穿内衣还是有区别的。
陈桉蓦的想起前几日梦里的情景,突然觉得越发心虚,松开了桎梏黎青的双臂,撇开眼说:“看在你还生病的份上,放过你了。”
黎青笼了笼散开的外套,冷静下来才想起问:“你是怎么出来的?翘课?”
“吼,你这假也太好请了吧。”
陈桉听出这语气里的不满,挑了眉问:“你这是在为我请假容易吃醋?”
“我是觉得你们老师请假也太宽容了吧,我们病假一律要开医生证明的。”黎青反驳说。
“哦。”陈桉笑着说,“我妈是医生。”
黎青轻哼一声,果然医院里有人好办事。
黎青没想到陈桉书包里真的装了复习资料,黎青向他抱怨被他一句“你上次不是说物理太差让我给你补补吗”给堵了回来。
黎青依旧坐在床上,上面放了个小桌子,陈桉就搬了张椅子坐她边上。
不过陈桉也没教她多久,他来时八点半了,两人闹了会就九点多了,眼下已经十点半了。
这会黎青开始赶人了。
“你该走了。”黎青听了一上午晦涩难懂的物理,脑壳疼。
“你家里人中午要回来?”陈桉猜测。
“嗯,我妈要给我带中饭。”陈桉本想说他下午再来,只听黎青又说,“你下午也不用来,我还要去医院挂水。”
“那好吧,你好好养病。”陈桉打量了下她的脸色,比他刚来时红润很多,不由得又捏了下,“多说话多喝水,等你病好了我们去抓小青。”
“是小陈!”黎青反驳他。
“谁抓到谁说了算。”陈桉将东西收拾好,走前摸了摸她脑袋,“我走了。”
陈桉走后房间里又安静下来,黎青看着某处傻傻地发呆,突然就笑了。
她好像越来越幼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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