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彪骑兵突然从后面奔驰而来,一杆旌旗迎风飘扬,上书一个“袁”字。
骑兵横冲直撞,根本不顾路上行人,行人躲避不及,人仰马翻,臧霸等人颇为气愤,想上去教训教训他们,却被刘平拦住,退到一旁。
臧霸愤愤说道:“公子,他们太过分了,我们得去教训教训他们!”
刘平笑了笑,说道:“宣高,稍安勿躁,天子脚下,不用我们出头,自有人去教训他们!”
刘平说着,却是看向了城门处,一个身着半身甲的公子带着守城士兵纵马而出,奔着袁字旗而去。看那人装束应该是将军,但为什么说是公子,是因为那人长相确实英俊,身上也是一股儒雅的气质,更想个儒生。
“都给我停下!洛阳城外,严禁骑兵奔驰,不知道吗?”
公子上前,怒喝道。
那些骑兵似乎认识公子,唯唯诺诺的止住马匹,眼睛却在往后瞄。
“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袁大公子啊,难怪威风这么大!”
一人纵马排开骑兵上前,阴阳怪气的说道,尤其是“大公子”尤为突出,不无嘲讽。
那公子似乎没听出话里的嘲讽之意,说道:“公路,你怎么整天如此不务正业,父亲知道了,该有多痛心!”
“公子”痛心疾首,似乎很为那人着想。
“公路”冷笑一声,嘴角讽意更盛,说道:“哟哟哟!我可比不上你袁大公子,你袁大公子那可是管天管地的人物,怎么,现在我是不是拉屎放屁都要向你汇报一下啊!”
“公子”嘴角扯了扯,但是还是含笑说道:“公路,我不是……”
不待他说完,“公路”就扬声道:“兄弟们,今天晦气,出门没看黄历,走走走,朝阳楼,我请大家喝酒!”
说完,骑兵一阵哄笑,“公路”根本不理“公子”,领着人径直离开了。
路过“公子”的面前,突然靠近:“袁本初,今天我记住了,你尽管去弄你那些阴谋诡计,不管怎么样,我,才是嫡子,才是未来的袁家家主,而你只是小妾生的贱种!”
“哈哈哈!”
说完,袁本初脸色大变,看向“公路”的目光变得极为不善,不过却是极为隐蔽的。
“公路”却很满意袁本初的表情,大笑着纵马而去。
但是不得不佩服袁本初,此时就有了日后的枭雄之姿,转变脸色的速度极快,“公路”一走,笑道:“诸位父老,实在不好意思,方才那是舍弟,舍弟年幼,为诸位添了诸多麻烦,在下为他抱歉了!”
路上的行人不过是寻常百姓,哪敢接受这种一看就不一般的人的道歉,反而说些好话,各自离开了。
刘平冷眼旁观,清晰的看见袁本初脸上的变化,心里不由感叹自己的际遇,总是能遇见这些历史名人,没想到自己刚到洛阳,就看见三国有名是袁家兄弟——袁绍,袁术。
对于方才袁家兄弟的唇枪舌战,刘平也是见怪不怪,世家之中,这样的情况可谓常见,更何况袁绍和袁术又是亲兄弟,而明显才能更高的袁绍却是庶出,过继给了伯父袁成,两人之间却是化不开的矛盾,也难怪历史上袁绍、袁术分据南北,却还是成了曹操的垫脚石。
袁绍见人散了,脸色变得颇为阴沉,轻哼一声,也勒马回城去了。
刘平看完了戏,也带人进城去了。
蔡邕自归在洛阳的府邸,刘平则领着人住进了驿馆,安排妥当,派人通报大将军府,舟车劳顿,倒也无心在洛阳逛一逛,也就在房里休息了,倒是张纮离开洛阳多年,兴冲冲出去寻友访师,入夜方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