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的脸更红了,顺手抄起茶壶扔向马善之。马善之身法矫捷,一招“哪吒托塔”,将茶壶稳接在手,一滴茶水也未曾溅出。
“多谢赐茶”,马善之高举茶壶,倾下茶水,仰面张嘴接之,“咕咚咕咚”豪饮,好不惬意。
凌寒又拿起桌上的茶杯扔向他,他身形未动,继续喝茶,出左手将茶杯推回。茶杯稳稳地落在桌上的原处,这次,不仅是茶水未溅出,连水面也无一丝水纹。
马善之得意地斜睨凌寒,心下自忖:在你这个毫无武功的书生面前,秀这出,忒掉价!
凌寒当然猜得中马善之的心思,坏笑之余,猛然将茶杯拿起,扔向马善之。马善之依然不急不忙地出左手接茶杯。
岂料,凌寒只是将茶水泼了出去,茶杯依然在手里。
马善之始料未及,茶水洒了他一身。他将茶壶放下来,用力放到桌上,说道:“等你和曲小姐成亲时,我一定大闹你的洞房,看我怎么戏弄你,哼”。
马善之言罢,身形已然消失在密洞里,凌寒的笑意亦随之消失殆尽。
成亲?
他和曲清如会有那一天吗?他们会有未来吗?
“嗯”,凌寒回过神来,叶谨继续说道:“他临走说的话有点奇怪,我不懂他是何意”。
凌寒问道:“他说他知道了,谢先生成全对吗?”
叶谨惊诧万分,叹道:“少爷,您连曲隐说的什么都知道”。
凌寒笑而不答,曲隐是聪明人,岂会不知自己的暗示。
他可以放手去做,自己一定会全力支持他的!
但是,将来,若是对质,自己的话并没有多少含金量,只是普通的一句客套话而已。
再说,自己并未出手过,陈荣贵的事,很难牵扯到自己的身上。
叶谨看凌寒转着戒指,沉思不语。他百思不得其解,便放弃了苦思。他的心里默叹道:猜两个聪明人的对话,真难!
这不是我之长,太费精力,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听命办差吧!
这个世上,有临碣石、观沧海之君王,有扬新令、千军应之将军,有何惜百死、马革裹尸之猛士。
有的人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而纵横天下,有的人因老实办差、不善言辞而默默无闻。
这没有对错,只是人间万象。性格使然,注定谋生之道不同而已。
“叶叔”
“在”
“我猜测,曲隐这两日,要挑起陆勇飞和陈荣贵的矛盾,你让小福子特别注意,一旦他们的矛盾激发,立刻通知马善之准备”。
“是”!
叶谨问道:“少爷,那您这两日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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