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荣贵一惊,厉声喝道:“杜嘉,你活腻歪了吗?我姐夫会将你全家凌迟处死的”。
马善之未及回话,抽剑直奔陈荣贵的咽喉而来。马善之的剑未到,察觉一股劲风打向自己。
马善之一个“乳燕归巢”身法,以极快的速度,冲向房梁,闪目往下观瞧。
只见一名侍卫以身护住床上的陈荣贵,冷冷地盯着马善之。
此名侍卫持剑冷喝道:“大胆狂徒,连舅爷…”
侍卫的话还未说完,马善之的剑已然扫过他的咽喉,鲜血溅到艳敏受惊吓而苍白的脸上,此侍卫的尸体倒在床上。
“啊”
艳敏尖锐的叫声,刺穿了夜幕,传进了云冲霄的梦中,他满头大汗的惊坐而起。
“启禀义父,舅爷被杀了”,古松跪倒禀报。
马善之飞身奔山庄而去,一条身影如鬼魅般跟着他。
此人的身形极轻捷,月影下,似飞鸟掠过。且其身法为飞出三丈后,才以脚尖点地腾跃。点地间,连落叶亦未带动。
这般无声无息,饶是马善之,飘过万千朱门、闪过无数护院的身法,亦未曾觉察,此人似月下轻影般跟踪他。
“怎么回事?”
云冲霄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闪过五六个黑星儿,颤声问道。
“回义父的话,有三名黑衣人闯进舅爷府,缠住了侍卫们,一名黑衣人进舅爷的卧房,杀了舅爷的贴身侍卫,以剑针杀了舅爷”。
“剑针?可是孔祥的家传暗器穿心剑针?”
“是”
“啊”,云冲霄心如刀绞,捂住了胸口,“穿心剑针”,穿心而过,神仙无救,阎王难赦!
陈荣贵必死,就算华佗在世,亦不能挽回他的性命。
“将孔祥抓来,我要将他千刀万剐,不,将他全家凌迟处死”,云冲霄一掌拍碎了床头茶几。
古松回道:“义父,舅爷的小妾说杀舅爷的黑衣人自报姓名是杜嘉”。
“杜嘉?”
云冲霄疑思起来,杜嘉拿着孔祥的家传暗器去杀陈荣贵,这件事就变得复杂了。
自报家门的未必是杜嘉,可也不能证明不是他。
是杜嘉被人陷害的呢,还是原本就是他,亦或是孔祥报的杜嘉的名姓?
又或许,是第三个人,拿着孔祥的“穿心剑针”杀了陈荣贵,嫁祸杜嘉,一箭双雕之用心。
总之,事情千头万绪,不可轻易处置,以免真凶逍遥法外。云冲霄毕竟是恒主,他斟酌多时,抬头对古松说道:“去孔祥家,将他以及他的穿心剑针带来”。
千丝万缕,总有绳头结。既然陈荣贵中了剑针而亡,那么就从“穿心剑针”查起吧!
“是”,古松领命而去。
马善之来到杜府,他刚落到墙头上,就看见老管家带着人急匆匆来到杜嘉的卧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