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翊蒙摆了摆手,感叹道:
“论起聪明才智,你要远胜过我。你如果对星辰天象多加钻研,怕是早能想出此法。只不过你志不在此,师父当年为此可没少责罚于你。”
易不可听着师兄的话,不禁陷入回忆之中。
师父门下有三名弟子,师兄进门最早,年纪也是最大。而他是师父所收的第二名弟子,进揽星阁那年才刚刚五岁。只是渐渐长大后便有些野性,经常贪玩,为此没少挨师父的板子。
论起师父最为疼爱的弟子,无疑是小师妹了。她入阁最晚,是师父的关门弟子,却也是师父的心头宝贝。
师妹年纪最小,确是绝顶聪慧,与师父感情如同父女。只可惜她在师父去世之后便离开了揽星阁,带着师父遗骨在云中山避世而居。
“论起聪明才智,怕是无人能及小师妹了。”易不可不禁感慨一声,神情落寞。
“是啊,师妹她才是经天纬地之才,星辰学识见解独到,连师父都自愧不如。只可惜过早地看破红尘,避世而居。”
岁数一大,便不能回忆往事,否则便会沉溺其中,往事如潮水般历历在目。陆翊蒙陷入回忆中,声音哽咽、情难自控。
易不可见状,急忙安抚道:
“师妹她远遁尘世,没有你我二人的糟心事,想必过得更为逍遥。”
受到易不可的开解,陆翊蒙神色有些缓和,感叹道:
“是啊!人活一世,忙忙碌碌。到头来还不是两手空空而去,又能带走什么呢?师妹聪慧,想必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只可惜我半截身子入土时才能想通,却也为时已晚。”
易不可听后不太赞同,反驳道:
“师妹远离尘世固然逍遥,但师兄能接下师父的担子,承担起揽星阁的大小事务,才是真正的责任和担当。”
陆翊蒙点了点头,神色复杂地看向易不可。当年易不可本想传承师父衣钵,继承揽星阁,但师父却把阁主之位传给了自己。
师父说师弟志不在此,心比天高,向往更重的权位,于是放他外出游历闯荡。却如师父所言,师弟向往高位,多年苦心筹谋,终有今日的国师之尊。
易不可没有注意到师兄的若有所思,他一心只想解开天衍盒,让自己和揽星阁的地位更上一层。于是问道:
“师兄利用雷电的高温怕是不太容易。我知道多年前师兄就曾试验过引雷装置,只是当时以失败告终,难道现在成功了?”
回想起曾经的失败,差点让自己送了命,陆翊蒙有些感慨道:
“当初一时兴起,失败后也并未深度研究,现在既然需要引雷装置,自然要全力研制。况且京都的雷电天气怎么也要入春之后,所以我才说办法虽然想到了,但却需要时间。”
原来如此,易不可点了点头,叹道:
“看来又要让皇上等下去了。只是他做梦都希望能打开那盒子,如今又要拖延,也不知他还能否答应。”
陆翊蒙闻之笑了笑,胸有成竹道:
“放心吧!这东西对他至关重要,全天下也只有我能解开,他就算再心急也要等下去的!”
易不可听着师兄自信的口气,嘴巴不由张大,一脸吃惊地问道:
“师兄难道是.....知道那盒子里的东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