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仆人闻言没有办法便怏怏下去了。
周瑜却转过头看向关切地看着自己的小乔微笑道:“娘子,我们何不再喝上一杯?”
小乔微微一笑,拿起杯来淡然道:“固所愿也。”两人相视一笑,自然一切尽在不言中。
德阳宫外面的广大空地上一片喊杀之声。
青州特种精英冲锋在前,手中的损益连弩收割着德阳宫内那些誓死保卫孙权的敌人的生命。在他们的身后,太史慈紧紧跟着。
但是冲在最前面的人却是黄叙,因为他正在四处找寻自己的父亲黄忠。荆州军的烈士们可以固守的阵地越来越小,终于缩小到了德阳宫前,在那里,黄叙看见了自己的父亲黄忠,不由得大吼一声道:“父亲!”
黄忠闻声虎躯一震,转过身来,虎目之中射出电芒,好似可以穿透所有阻挡的事物一般,直直地盯在了黄叙的脸上,那里面有着无边的父子深情,可是在下一刻却冷哼道:“黄叙!”
只此一声,黄叙的身子便如堕冷窖之中,泛起彻骨的寒冷。黄叙?父亲居然叫自己的名字,那根本就是完全把自己当成了敌人。登时,满腔的热切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深深的痛苦。
太史慈在后面听得分明,心中暗叫不好,连忙策马上前,一摆银枪,对黄忠朗声道黄老将军,请听我太史慈一言
黄忠原本冷峻的脸在听到太史慈这个名字的时候立刻解冻,立刻看向太史慈,同时手中的长刀不知怎地便出现在了得胜钩上,双手在下一刻已经是立马弯弓的姿态太史慈心中立刻想起一件事情。
黄忠,原本是一名神射手!
心念电转下,太史慈的大手在背后魔幻般的一抄,也已经把弓在手,箭在弦上,而就在此时,黄忠手中的弓箭已经激射而出,化作一道电芒射向太史慈。众人看得心中大骇,只是此时谁也做不出反应,更叫不出声音来,只能看着那支雕翎箭飞向太史慈,青州军的众人在此刻唯有希望太史慈能够躲开这一只冷箭。
只是黄忠的弓箭实在是太快了,而且现在的距离很近,更是给人一种无限蔓延的杀机的感觉,令人觉得危险重重,可是对面的太史慈却好像根本没有感觉到这种危机似的,看他的样子好像是要用手中的弓箭把黄忠的那支雕翎箭身下来一般。
虽然说太史慈以前也有过这种神乎其技的表演,但是这一次却前所未有的凶险,不便两者相距不过是中近距离,最要命的事情是黄忠的弓箭术实在是无可阻挡。太史慈却好似不用瞄准一般,在那弦上的雕翎箭仿佛灵魂附体一般,欢快地飞射出去了,虽然太史慈只是随意一射,但是站在一旁的观者却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太史慈的雕翎箭一定会把黄忠射出来的箭阻挡下来。
青州军的将士们自然是希望这种结果,而且他们对于太史慈的弓箭术有着近乎神一样的崇拜;另一方面,荆州军的将士们当然希望黄忠一箭把太史慈射下来,到了此时,还依然坚定地站在孙权一面的士兵们,可以说完全是荆州方面的死士,他们此时已经知道等待自己的命运将会是什么,他们并不指望自己活着出去,但是他们却希望给敌人留下最深重的打击,若是太史慈死了,他们固然免不了被乱刃分尸,但是却可以给青州军留下无穷的隐患,没有太史慈,青州军就失去了主心骨,这一点他们还是清楚的。就在双方将士的满怀希望与担惊受怕中,太史慈的雕翎箭的箭尖神乎其技地撞击在了黄忠的箭尖儿之上!一声金属撞击的铿锵声起,清脆悦耳,全场皆闻。
荆州军的将士们在深深的叹息,因为希望的奇迹落空了,但是他们不甘的叹息声却完全被青州军巨大的欢呼的声音所掩盖,太史慈的神乎其技再一次征服了青州军的战士们,他们再一次领略到了青州军战神的风姿。登时,青州军的气势在一次飙升,所有人都变得杀气起来,十分高傲地看着眼前的敌人,虽然在欢呼过后还是默默无言,但是在不经意中却弥漫着一种睥睨天下的豪情,令人心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