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宝物,名唤坠狱峰,此物为天下之重,无物可盛,无处可容,可却在你小子手里却成了禽鸟……”
许白一愣,感情那差点要了自己性命的东西竟是这老小子的!
“小子,你有形物之能啊!”
形物之能?
许白犯了疑,不解,心头却是惴惴,连忙抱拳,“还请前辈放小子出去!”
虽说这地方许白来了不下百次,但是这般却是从未有过,而且那破石头还是这老小子的东西,要是以前被镇压此处的妖人,那自己岂不是刚出了虎口,又掉了狼窝。
莫名,老者轻嗤,抬眼看着许白,“老夫可不是什么妖人!”
“要真说是什么人,我可是和你们在庙里拜得神仙一个层次的存在!”
神仙?一个层次?
许白对那庙里的神仙没什么好感,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轻哼道,“你说你是神仙,我怎么不信?装神弄鬼的人多了,我也没见人说是有真神仙!”
老者也不理,只讪讪手笑着,“你有血光之灾!”
莫名踩了痛脚,许白听之大气,指着那老头骂道,“你这老头好没礼数,哪有一开口就说人有血光之灾,看你还一副老,白混了一白头!”
“难道我是跟你有仇,你非得故意咒我!”
老者摇了摇头,“非也非也,小哥触动坠狱峰的封印,才得让老夫的魂识得空出来……”
“既然我有恩于你,你又为何咒我!”许白也不听人说完话,急赤白脸地喊着,“今日你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必将那破珠子扔进茅坑里,让你时时受污秽之苦!”
老者略显无奈,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可偏偏那老者却也是奈何不了许白,那坠狱峰还是在的,那封印老者的禁止也是在的,现如今能得空说会话,还是许白无意间乱了封印。
要是封印再次成型,老者再想说话便难了。
“小子你可听说过始元道?”老者开口。
许白不解,但这和咒自己又有何关系,脸上的怒气依旧不减。
默,这仙境竟缓缓地暗了下来。
老小子皱起了眉头,忽深喘一气,像是下了什么狠心,定目看着许白,忽一指按在许白的眉心,许白不解,想挣扎,却是脑海里激起了无边的酸意。
许白想说话,可是这口舌像是被人施了法咒。
“小子,若是有天遇到胸前有梅花血印的人,还请一定要护其周全!”
……
再之后,许白便在那幽幽的房子里醒来,醒来时脑子晕乎乎的,活像是被人甩了一闷棍,那怪异来的快去的也快,想想便是像做梦一般……
胸前有梅花血印?
许白莫名轻笑,这天底下的女子视贞洁如命,莫说是看一下胸口,便是盯得人脸蛋看长了些便是要被人说是登徒子。
有夏无花在,这辈子许白恐是与女人无缘,又何必看人胸脯,惹人清白!
缓缓,酸麻减轻,竟平白在脑海里有一卷书册的东西,许白也不奇,这灵术武学多怕有三耳之人,像这般传承却也是常事,只是这东西又到底是什么?
……
“禀告三公主,事情已查清,那日确实是有今惊天血气的妖兽出没天河学院,学院出于考虑,也是将次情况告知了云长老。”一人跪在宫阁门外。
“只是……”那人迟疑。
“只是什么?”
“只是那押了院长令的通知却是三驸马拿下的。”那人不再多说,不是蠢人自然能发觉其中的巧合又或者是不寻常。
“再有,便是三驸马似乎和长公主走的有点近……”
“再探!”话音刚落,门外便无声。
宫阁之外,玉树生花,朱墙之内,金紫作壁,白玉成床,淡薄的纬纱里躺着一慵懒的人影。
美人如玉,温润无暇,一抹浅浅的笑容浮在嘴角,原本冷清的宫阁因为某人的消息有了暖意。
美人在笑,粉黛无光,美人一怒,满地红黄。
一抹嫣红点在嘴边,点在指尖,难得一丝媚意起于眼底,抬眼看,竟分不清卿罗与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