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娃娃颇为得意的摆了摆胖手,“这里已经超出我所管辖的地域,在这南赡部洲之极东。你们管这个地方叫做两界山,西边是南赡部洲,东边是东胜神州。一般的土地可是进不得这里,我有太岁之位才能进得。”
苏黛余只听的心里砰砰直跳,有一个答案在脑海里呼之欲出。
“敢问这东胜神州的最东边可是无尽之海。那海边是不是有一块千年神石,是否在石头里孕育出一只石猴?”
土地娃娃又点头又摇头,“东胜神州之极东的确是海,可是石头和石猴倒是没听说过。那里又要远上十万八千里,我这地遁之法去不得那么远。”
土地娃娃着急那奶糖又催促她挑选食材,苏黛余心里乱成一团,胡乱抓了些在手里。娃娃见她不拿了,又来拉她的手。
“这两界山里妖怪极多,咱们正在老妖的后厨呢。你我不能多做停留,被它发现了可讨不了好处。你闭上眼。”
苏黛余依言闭上眼睛,又是一番风声,两个人已经返回了大合庄。土地娃娃指着一处宅院说道:“就是这里了。咱们去做奶糖吃。”
苏黛余被它拉着混混沌沌进了院子,一个叹息声传进了耳朵。
“云儿哥哥,你说祖父他为啥还不回来呢?”
“别担心,祖父从来不会骗我们的,你饿了吗?我给你做饭吃。”
苏黛余闻言向那屋中看去,两个八九岁的孩童依偎在一起说话。看穿衣与面色竟破破烂烂如小乞丐一般。苏黛余回头便问道。
“这是哪里?”
土地娃娃大大咧咧的推开厨房的木门答道:“杨二蛋家呀,他这厨房归置的改成,我来吃过几回饭。”
苏黛余的两只脚钉在地上,神色阴暗不定。
“小神仙,你带我来这儿恐怕不是为了做糖吃吧?您老人家拐了这么大一个弯就是为了向我证明一件事。杨神仙的确收养了不少孩童对不对?原来你也是要我帮他的对吗?”
土地娃娃却翻着眼珠子喊道:“切,帮不帮他是你的事儿,与我何干?我们太岁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不求人。你爱咋咋的,问我干嘛?”
苏黛余看着它那副样子哭笑不得,闻听这太岁都是凶神呀。看它每日给自己送野鸡就知道它的本性纯良,因为性子执拗开不了口,所以就用这种方式来给杨神仙求情吗?
苏黛余万没想到杨神仙居然如此快速、彻底的洗白了自己。人果然是世上最复杂的动物,表面一套,背地一套。苏黛余放下手中的调料食材,认输一般的说:“好好好,我怕了你。我现在就去找杨神仙,回来再做糖。”
土地娃娃不屑一顾,“救他干嘛?浪费时间。快些来做糖。”
嘴巴上这般说,它却一步跨进了地下没了人影。一边求我做奶糖,一边又说太岁从不求人。苏黛余也是又气又想笑。待她一路赶回了卞家。杨神仙正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不动,卞家媳妇围着他绕来绕去想是在确定他得死活。苏黛余过去用手探了探鼻息,杨神仙突然睁开眼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子。
“好香的手。兄弟,你回来了!你肯救我了?”
苏黛余缩回手严肃的说道:“我救人也是要酬劳的。”
“有,有!只要你救了我,老夫的命都是你的。时间不多了,咱这就开始。你拿着这只纸船放到河边就成了,就是这么简单。”
杨神仙回过头去,朝着屋里扬了扬眉毛,“怎么着?仙家也该兑现承诺了吧?”
苏黛余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儿。屋里面的黄皮子把脸从窗户里伸出来老长,它嘿嘿的冷笑。
“嘿嘿,小子,你果然好大的胆子。嘿嘿,咱家说话算数。既然他回来了咱家就饶了卞家孩子的性命。那又如何小的活了,老的不照样得死!”
卞家媳妇虽然吓的脸都青了,但是好歹这黄皮子说过放了孩子。她搂着两个四五岁的孩子嚎啕大哭。苏黛余才明白过来,合着杨神仙和黄皮子看来是打赌了。赌的是自己敢不敢回来救人。她深深的感觉土地娃娃和姓杨的套路深,俩人跟这半天是演戏呢?
杨神仙刚才颓废的样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一脸戏谑的看着黄皮子说道:“怎么样,黄家的还敢不敢跟我再赌一把?看看这个兄弟能不能把我家清风教主救回来。筹码就是卞家剩下半家子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