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辰悦离去的背影,枫羽韵嘴角微微上扬,嘁,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虔心从被窝里钻出一个脑袋,道:“她……走了?”
“不走难道还要留下来吃顿饭吗?”枫羽韵一把将门关紧,转身便回到床上坐下。
“你们先前的谈话我都听到了。那我们究竟要不要去?”虔心问道。
“为何不去?先生既然叫你我过去一趟,你我便要二话不说地照做。”枫羽韵说道。
“可是我怕……”虔心还未说完,枫羽韵便抬手将其打断,道:“你觉得她有多大的能耐会在书苑内埋伏我们?”
“可是小姐,倘若要是在去的路上埋伏我们,那该如何是好?”虔心问道。
“放心,她不会的。别忘了,你是云逸书苑璃兮的亲传弟子,此事在云山人人皆知。谅她一百个胆,她也不敢大张旗鼓地来对付你,况且以你的体质,她兴许还巴不得来挖墙角呢。”枫羽韵理所应当地说道。
闻言,虔心微微颔首,小姐所言甚是啊,不无道理。
可枫羽韵却是又将目光瞟向一旁静静爬于床边的血魃,说道:“如今只是血魃是个问题。他究竟要不要与你我一同前往,倘若将他独自放在家里,就怕辰悦会不择手段地来此寻找证据,将你我二人逼向绝境。”
她敢!本座不把她腿给打折喽!
“要不我们将他一并带走?只要在其外貌上稍作修改,应该足以瞒天过海吧?”虔心说罢便与枫羽韵四目相对,二人皆是读懂对方眼中的含义。
你们去你们的,与本座何干?
可当血魃望向枫羽韵与虔心二人时,只见她们正缓缓朝自己走来,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等……等……等一下!你们要做甚!不……不……不要啊……
一声惨嚎响彻整个木屋……
大约半个时辰后,一只崭新的血魃登场了。只见他原本雪白又浓密霸气的狼毛,此时此刻竟变得稀疏短缺。
也不知是枫羽韵与虔心的手艺太差,还是另有其它,血魃身上的毛竟有几块是秃的……
此番模样哪里还像一只令人闻风丧胆的血狼,倒是像极了在世俗间每家每户的大门前乱吠的家犬,这简直无法以简单的惨不忍睹四字来形容。
放……放……放肆!我的毛!我的毛!你们还我的毛!那是我最引以为傲的毛!尔等竟敢不经我允许便私自将我的毛给剪了?你们……你们……气煞我也——!
血魃在地上挣扎着,在地板上划出一道道的抓痕。
“小姐,血魃是不是十分喜欢这幅打扮啊?”虔心靠近枫羽韵小声嘀咕道。
尽管虔心十分小声又离枫羽韵十分之近,可血魃的听觉是多么敏锐,自然是将这句话听得一清二楚。
狗屁!本座是在气愤!生气!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高兴了?信不信我把你们的头发都给拔光啊?
“我个人觉得……他似乎是在生气,不大满意此造型。”枫羽韵不确定道。
“剪都剪了,不满意也于事无补啊。”虔心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也颇为无奈,随后便对血魃保证道,“血狼殿下,你暂时先将就一二,等此事结束了,我定会将你的狼毛梳理的帅帅气气、干干净净的。”
我……我……我信了你个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