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上元节逼近,魏阳秋期待的不是这个节日,而是与南荣大喜的日子。
这几日见到南荣,面上都是忍不住地想笑,但又生怕露了馅。
南荣每次见他傻笑,都不知所措,还以为穿越而来待的时间久了脑子不好使了。
很快,这天就到了。
规格不比冬至宴小,反而更为盛大。
每位到宫的臣妇或是后宫嫔妃都穿着礼服。
不出意料,今日魏阳秋见到了南荣的母亲,也就是他的岳母大人。
心中忐忑不安,又是紧张又是窃喜。
他本也没见过,只是看到南荣挽着一个老妇人两人之间交谈甚亲便断定了。
今日到宴席间过早,到场的人请了安他便让众人自由交谈。
所以他得了空就径直走向那对母女。
旁的人只敢顺着魏阳秋走的方向给他让道。
当然,目光也一直追随着,好奇着皇上的举动。
当看到皇上带着满目笑意走向南荣妃和苏氏时,众人心中又多了把称。
之前只知道皇上独宠南荣妃,现如今见了这个场面,对苏氏也是如此恭敬。
自是知道以后这朝堂风向怎么变。
皇后自从小产后,虽说大家都不明了具体为何原因,但受到圣上的殊荣并不多,就算消息封闭地再严密,大家都还是收到些风声。
这风向嘛,自然会发生些变化。
魏阳秋走到苏氏的面前,毕恭毕敬地打招呼。
“阿…你好…”
本想叫声阿姨,但又觉得不妥。
面上露的竟是青涩与不知所措。
这苏氏也是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轮到皇上来亲自和她打招呼了。
赶忙行了礼答到:
“皇上,切莫折煞臣妇,臣妇实在担当不起。”
魏阳秋在惊慌中扶起苏氏:
“岳母大人,岳母大人,不必行此大礼。”
最后弄的苏氏哭笑不得,转头看向身边的女儿。
南荣低头娇羞地浅笑,附在母亲的而且不知说了些什么,苏氏就淡定了下来。
其实一直让魏阳秋感到奇怪的是从未见过南荣的父亲。
按说后宫嫔妃全是由宗亲大臣选秀而来,而南荣的父亲应该也在朝为官。
于是魏阳秋秉着好奇心问道:
“为何不曾见到家父?家父在何方?”
苏氏答道:
“回禀皇上,她爹不爱参加这种觥筹交错的晚宴,早早地吃过饭就歇下了。”
“可是…今天是上元佳节,总不得自己一人在家过吧。”
苏氏被问的不知如何回答,南荣在一旁对着魏阳秋使眼色,吓得魏阳秋再不敢开口多问。
苏氏看在眼里,忍不住想笑,但又难以安心。
南荣拉着苏氏往里殿走,顺便说道:
“阿娘,咱们进去看看,皇上忙着呢!”
说完就走了,留下魏阳秋独自在原地憨忘。
苏氏和南荣走远后,苏氏小声教育南荣:
“荣儿,再怎么说你重获圣宠,不该恃宠而骄,你方才对皇上的那个态度,着实让为娘替咱们家捏了把冷汗,这君意难测啊,他这次面上恭敬孝顺,下一次怎么样的态度就摸不准了啊…”
南荣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将苏氏的话放在心上,只听得自己母亲一直不停地絮絮叨叨。
她确实没跟皇上提起过她的父亲,她父亲骨骼清奇,连她这一身武功都是他传授的。
这次上元佳节南大人确实不愿来,他最是讨厌这种虚与委蛇的场合。
连早朝一般都缩在最后,时而直接告了假不去。
活的跟个老顽童一样,只图个逍遥快活。
而南荣这种跋扈的性子就是父亲顺从自然的教育态度养出来的。
过了没一会,宫宴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