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尔向前跑去,雷鸣做伴,暴雨为伍!
突然有一道劲风从他身后袭来,雨水都被破作水雾。
他身形一蹲,向侧方一跃,像是猎豹一样,那条铁链就擦着他飞过,重重地拍在地上,泥土被打得绽裂,铁链陷下去几米。
几只利箭射过,但都偏了很远。
弓箭手在远处,看不到帕尔隐去的身形,利箭射在空处。
几名剑士出现在他身后,他们看到了雨中的那块空隙,向他追去。
帕尔感到利刃抵着他的后背,让他呼吸不畅。
但他看到了灯火通明的市集和小镇!
他转身与一名剑士对了一刀,借着反冲力被震退,身体滞在空中,脚往地上一踩一扭。
再转身!加速向小镇冲去,这时他的隐形也被解除了,身形显露在暴雨中。
几只利箭射来,帕尔往小巷拐去,躲开了这些弓矢,剑士们来到巷口,他们失去了帕尔的踪迹。
…………
帕尔撞碎了一间窗户,跌入了一户人家的房内,玻璃片划得他满脸是血。
这间房里只有一个老人,看不出男女,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似乎想喊有贼。
帕尔捂住了她的嘴,想让她安静点:“别叫。”说完,他晃了下手上的刀。
老人安静了下来,帕尔开始平复自己跳动的心脏。
他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有声音喊着“给我搜”,那老妇人就突然大叫:
“他在这儿!他在这儿!”
帕尔感到一阵怒意,但他只看了那老人一眼,便往来时的窗户跳了出去。
在他跳出窗口,转过一个巷口时,两柄剑一左一右向他刺来。
闪电划过天空,照亮了帕尔手中那把短刀,他向右倒去,左手往右边刺来的剑锋上一推,“铮”的一声,让它格开了左边的剑,他倒在剑士身上,刀刺在他的颈上。
刚才用手推剑,让他的手被割开了一道口子,血流不止。
他靠着缓冲的力,向左冲去,左边的剑士向后退去,但那人的剑还指着帕尔的心脏。
帕尔抬起左手一甩,血溅到剑士的眼睛里,那人便慢了一拍。
于是他就被割下了脑袋。
帕尔将刀上的血甩掉,血融在水里,很快就不见。
“来啊!”他怒吼着,伴随着雷鸣声,少年的胸腔里涌动着热血。
刚才的闪电从空中划过,现在才听到雷鸣。
暴雨如注,一根铁链自黑暗中伸开,缠住了帕尔的右手,一股巨力从他手上传来,那人要把他拉过去。
但刀在他右手上一旋,跳到了左手,接着,他被缠住了铁链的右手同样一拉。
他便以更快的速度向铁链客滑去,铁链客略微的失去了重心,帕尔将短刀放在自己的面门上。
“嗤。”刀刺穿了那人的脸。
那人到死都没有松开链子。
一道杀意刺入他的脊髓,他想都不想就往外跳去,但是……
铁链缠住了他的手,而那个死人还紧握着铁链!
刀斩下,斩断了他的手,跟屠夫剁肉一样。
帕尔顾不上疼痛,向另一个方向跑去,他靠近了出口。
但一个人从那边走了出来,他拿着弓箭,上好了箭矢,拉满了弦,对准了帕尔。
他对着帕尔胸口射了三箭。
帕尔看到他的瞬间,便把手里的短刀向弓箭手的面门掷出。
刀刺入了弓箭手的脑袋,他身体还抽搐着,但已经死了。
三发箭射穿了帕尔的胸膛,里面的热血也一并涌出,被这暴雨冷却,融入冰冷的水里。
他现在右手被斩断,胸口中了三箭,呼吸道里带着血沫,嘴里咳出鲜血,眼睛也开始模糊。
他抽出腰间的“凛冬”,说:
“来。”
由于肺被破坏,没人能听到他说什么,只听到他的咳嗽声。
刀手向他砍来,他以“凛冬”对敌,又有两名剑士从他身后刺来……
……
帕尔背靠着墙,软坐了下来,墙上划出一道血迹。
他面前全是尸体,剑士的,弓手的,刀手的……
他赢了。
他吐出鲜血,喃喃道:“站起来啊,混蛋,站起来啊。”
他试了几次,但都没有站起来。
眼睛越来越重,身子也越来越重,但脑子倒是很清晰。
一个声音对他说“站起来”,另一个声音对他说“睡去吧”,两个声音聒噪个不停。
就不能让他清净点吗?
他站了起来,向外走去,浑身是血,像个坟墓里爬出来的人。
他有点想笑,刚好,黛拉给他挖了一个坟,巧极了,虽然他更想躺在爱尔芙身边。
如果走到她面前,会不会吓她一跳?帕尔这样想,露出了微笑。
笑容扯动了他的伤口,剧痛的感觉让他笑不出来了。
可惜,事情还没结束。
一个刺客蹲在屋檐上,等待着目标的出现。
在看到帕尔走出巷口的一瞬间,他从屋檐上跳了下去。
双刀直指帕尔的脖颈。
…………
帕尔猛然睁开了眼睛,大口喘气,还残留着死亡的恐惧感。
但他看到周围的环境变了,有点熟悉的感觉。
他在一条狭窄的山道上,一侧是不断向上的山壁,一侧是不断向下的悬崖。
而悬崖下是无尽的雾气。
尤比斯在他前面骑着角羊,他问道:“怎么了?使者先生。”
他又回到了这里。
……
九阶法,瑟尔法姆的现实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