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轻时就这么贱吗？”

特里奥莎无声地点了点头，有意无意地又伸出爪子在地上磨了磨，吓得圣典内的阿尔弗雷德大叫起来：“吾皇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感觉上就是您所说的英灵殿一般的东西，但是——我也是第一次当英灵啊！”

“可我一个见习圣骑士怎么就会有英灵殿？”尼克皱起了眉头，“那不应该是圣光之主的东西吗？更何况我别说神性了，就连神力都没有半点。”

“退一万步讲，如果真的是英灵殿的话——而且还是由恶魔的生命作为燃料，那跟亵渎有什么区别？”

“呵呵......”阿尔弗雷德哂笑了一下，无辜地说道：“这我就更不懂了，我是皇帝陛下的龙血骑士，压根就不信什么圣光之主，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尼克自然也清楚这一点，圣光之主的英灵殿里无一例外都是圣职者，而阿尔弗雷德无疑是个彻彻底底的无信者，因此问他也没什么用。

“又或者，这跟英灵殿没什么关系？”尼克倒不是在提问，反而更像是自问自答，他显然也注意到这一切都跟圣典上突然出现的【谦卑】二字以及刚才死去的恶魔有关——那么可以肯定的是，这个“谦卑”应该与之前他被赐予的“悲悯”一样，都是一种神术祝福。

“尼克大人，我觉得你没有必要想那么多。”阿尔弗雷德突然用认真的语气说道：“总归不是坏事，不是吗？”

闻言，特里奥莎也不得不赞同这个观点，在她看来这就是徒劳的费脑子，还不如把时间用在接下来的麻烦事上。

“那么，这个效果不会只是让你能和我唠嗑吧？”

“当然不是！”阿尔弗雷德突然骄傲地说道：“你已经获得了一名英灵龙血骑士！我生前可是传说级别的强大骑士，直属于吾皇的龙血骑士团！”

听到这里，尼克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么说他岂止是赚了，简直是捡了个超大便宜啊！然而下一句就让他冷静了下来——“不过刚才那头恶魔实在是太弱了，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只能召唤出我一次——而且实力越接近巅峰的我，存在时间也就越短......”

“具体是多少呢？”一旁沉默的特里奥莎突然开口问道。

“呃，回禀吾皇，如果以传说水平召唤的话，大概......”阿尔弗雷德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半天才接着说道：“半秒不到。”

“......”

“......”

尼克将圣典收回来别在腰间，对特里奥莎说道：“我们商讨一下怎么应对梵派吧？我需要你的建议。”

特里奥莎点了点头，她终于从之前莫名的颓废感中脱离出来，精神恢复之余自然也乐意帮自己这位现任饲主出谋划策——作为过去人人敬畏的女帝，这点事情自然是做得到的。

“喂喂喂，你们不要无视我啊！吾皇！尼克大人！”

事实证明半秒传说的某新晋英灵大概是要处于丧失人权的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