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你在干什么啊所长！”

听到周不全的惊叫声，陆离睁眼看过去。

只见郑殷城如惺惺作态的少女那般抱着自己，身躯好似蠕动不停的泥鳅，耻度满满的动作由他挺拔的身材做出的时候，显得尤为不可名状。

“所长，所长，你在干什么啊所长！”

周不全又喊了一遍，他脸都白了，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所长大人，竟然失态到如此地步，简直令他无法相信自己的双眼。

“章鱼，章鱼，章鱼……”郑殷城嘟囔着，又扭捏了半天，才突然清醒，他第一时间发现了自己的异状，赶忙端正了站姿，随即坐回了椅子上。

整了整风衣领子，咳嗽两声，装作无事发生。

“所长？”周不全小心翼翼地问。

“你刚才什么都没看到。”

“但是……”

“你什么都没看到。”

“可是……”

“闭嘴，吃你的东西。”

周不全沉默了，郑殷城向他释放了强大的灵压，压得他几乎无法呼吸，直到他去吃盘中的“白玉”，那股压力才从肩头散去。

——他没比郑殷城强上多少。

只吃了一口，便立刻趴在了地上，十根指头跟弹钢琴似的敲打起了地板砖：

“章鱼，章鱼，章鱼，章鱼……章章章章，鱼鱼鱼鱼……”

陆离听到那声“来自周不全的食愉值+69”时，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哈哈，接着扭，不要停下来，不要停下来啊！嘻嘻嘻嘻！哈哈哈哈！”

郑殷城对此没有做任何表态，趁着周不全在地上拟态章鱼的时机，找陆离要了个打包盒，把自己的那份白玉给装了起来，从风衣口袋拿出手机，佯装打电话的样子，提着打包盒冲出了门。

周不全在清醒了以后，满脸通红地问起了郑殷城的去处，陆离笑着指了指门口，最终，周不全和他的所长大人做出了同样的选择，捧着打包盒，夺门而去。

又过了两个小时，陆离收到了如下提示：

“叮，来自郑殷城的食愉值+231。”

“叮，来自周不全的食愉值+175。”

想来，这俩货，多半是找了个没人的僻静之所，偷偷把白玉给吃掉了。

——

——

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多，店里来了名个子不高的黑风衣，他没有点餐，而是将一个怪模怪样的头盔放在了收银台上。

“这是什么？”

陆离拿起头盔问，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古怪的东西。

头盔的外壳由漂亮黑色金属所制成，十分光滑，甚至能当镜子用，透过外壳，还能看到许多精密的机械元件，以一个复杂而又美丽的方式组合在一起，形成了头盔的骨架。

“次世代虚拟现实类网络游戏个人终端。”黑风衣回答，“基金会最新的研究成果，计划近期投入市场，郑所长叫我来的，想特邀您提前参与游戏内测。”

“你们还做网游？”

陆离将目光从头盔上挪开，却发现那人已经不见了。

“这人属土行孙的吧。”

陆离吐槽了一句，突然又想起了昨天的事儿来，觉得十分好笑，捧着肚子哈哈笑了半天。

托白玉的福，食愉值的数据变成了671/5000，陆离为了好好保存这种珍惜食材，刻意放慢了沙漏世界时间的流速，在沙漏世界趋近于无菌的环境下，泡在盐水中的大触手肉块，维持两个月左右的鲜度，应该不成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