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不客气的话语的魏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若不是魏东清楚自己打不过李承,估计已经上来拼命了。
“难怪祖师他老人家托梦于吾,命吾将墨家重新整合起来。如今尔等这权力熏心的样子,哪有半点墨者的样子。”李承继续毒舌。
“哼,李掌门此言差矣,魏某所做的一切乃是为了维护墨家正统。”魏东一副正气凌然的样子,然后接着反攻道,“倒是李掌门,一身的绫罗绸缎,何曾有半分墨者的样子?”
李承就是等着魏东的这个问题,“粗布麻衣也好,绫罗绸缎也罢,不过是表象重要的是你是否将心思花在了无用的享乐上。更何况随着时代的进步,技术的发展,将会有比起粗布、麻布更加廉价和舒适的材料出现,那么到了那个时候墨者又该穿什么呢?”
李承的一番话将魏东给问住了,若是回答坚持穿粗布麻衣,那么就和李承穿绫罗绸缎的本质是一样的若是回答穿更廉价的材料,那么为何不模仿那些土人,穿更加廉价的衣物。至于反驳李承不存在那种材料的白痴话语,作为之前一直引领技术发展的墨家来,是不可能出口的。估计只有喜欢抬杠的儒家,才会要求李承一定要拿出这种材料来。
“但是不论怎样,李掌门如今穿戴这昂贵的绫罗绸缎,终不是墨者所为。”魏东只能咬着这一点。
“如果非要这么算的话,那老夫就可以好好跟阁下算算了:老夫这数十年来,不过才有两套衣服真元的保养效果,每套衣服的价格不过是麻衣价格的五倍,敢问阁下这数十年来,可是只买了十套衣服?”李承反问道。
“这。。。”魏东自是知道红云派功法的神奇效果:不李承,就是李承那些在世俗的二代弟子们,就都是不用洗澡,不用吃饭,衣服也是始终干净如新。反观他们这些墨者,年轻时执行各种行会布置的任务,损耗的衣物都是按数十套算。谁更浪费,一目了然。
李承继续道,“祖师他老人家只是要求吾等墨者,崇尚节俭,反对浪费。但是这勤俭节约,并不是这种流于形式。而穿着绫罗绸缎,只是因为更加舒适,只要不沉迷于穿着奢华,显摆炫耀即可。
换一个角度来讲,即使是穿着,也有着一些学问在里面:为什么丝绸会比麻衣舒服?若是找到丝绸为什么穿着舒服的原因,然后对现有的纺织材料进行改进,那么是否能够做出和麻布一样廉价,又和丝绸一样舒服的布料呢?若是我墨家发明的这种材料,下间哪个普通百姓会发明这个材料的墨者是追求享乐的异端,而不是造福下的大贤?”
魏东不话了,李承十分的清楚,墨家如今这些外在的表现,其实都是因为内斗的原因,需要强制推行的一种“面子工程”,更多的是为了宣传自己的形象需要。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沦为了极端反人性的形式主义,不论理解不理解,坚持执行就对了,否则怎么能够压服其他的几家支脉。
“对于祖师他老人家的学,你们理解的太狭隘了,到了如今,已经是到了接近病态的地步了。不过这也不怪你们,而是当年相里氏、相夫氏、邓陵氏他们三个叛逆,为了权力,留下的思想遗毒罢了。他们的目的,不外乎是为脸同伐异,所留下的种种限制罢了。祖师他老人家还在的时候,哪里有过这种苛刻的要求。”李承继续道。
魏东无话可,因为李承的都是真的。如今墨家那些近乎自虐的要求,穿了就是为了从形式上显摆自己才是一个真正的墨者:惨偏执,越惨越偏执明你越是一个合格的墨者。即使你的武功不咋地,职位也不高,但是只要你对自己够狠,那么你就会在墨家获得足够高的声望,到哪里都会受到他饶尊重,成为各大势力的座上宾。
“阁下可想知道祖师他老人家在飞升之前,传给本派第一代掌门祖师的,更加完善的墨家学吗?”李承图穷匕见,他不但要在武功和技术上压服魏国的墨者行会,还要从思想体系上碾压。
“愿闻其详。”魏东果然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