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下。”齐沉连忙拱手道。
“看来我没认错人。”年轻男人扶了扶脸上的眼镜:“请您这边先坐一坐。”
他将齐沉和陆归途让进了一间工作室,里面工作台上摆满了修复青铜器的工具,那些工具杂乱有序。
年轻男人接了两杯热水递给齐沉和陆归途,他搭话道:“道长您的女儿已经这么大了?”
齐沉接住纸杯的动作顿了一下,他女儿?
一旁的陆归途立马反应上来,她脸上带着笑道:“我不是他女儿。”
这种误会的乌龙她已经经历了好几次,现在已经能笑着脸带着平常心去解释。
“她是我师妹。”齐沉将热水凑到嘴边小啜了一口,语气平淡道:“别看她长得小,其实已经很老了。”
年轻男人尴尬的摸了摸头,他没想会认错关系,这对师兄妹之间的年龄差距实在是有点大。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能解决博物馆里的怪事,管来的人有多怪。
年轻男人这样一想心里的尴尬好多了。
说起博物馆里的怪事,年轻男人至今想起来还觉得毛骨悚然。
这段时间,晚上馆里总会传出一些奇怪的声音,有时是窃窃私语的人声有时候又是金戈铁马战场厮杀的呐喊声。
总之就是怪,一连吓走了好几个上夜班的保安。
刚开始他是不同意馆长请什么道长大师的,可是眼下没有办法,保安没一个人愿意上夜班而且这种怪异的情况与日俱增,有时候白天人少的时候也能听到一些怪响和怪声。
再这样下去,他们馆就不是以青铜器出名了而是以闹鬼出名。
“小任?人你接到了?”头发花白的老人步伐康健,身上还带着一丝冷气,显然是刚从外面进到馆里的。
“王馆长,您来了。”被称作小任的年轻男人接过老人手中的衣服将他让进屋里:“人已经接到了。”
老人进到工作室远远的望着齐沉的背影,眼眶里就开始打着泪水。
齐沉转身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盯着他,眼中似乎还含着泪,老人眼中的复杂情绪让他心中一紧。
“像,你和你父亲真的像。”
“您是?”齐沉拱手道:“王秋山王馆长?”
“正是我。”老人连忙拉着齐沉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道:“叫我王叔叔就行,没想到特协真的会派你来。”
王秋山的话让齐沉一头雾水,不过随即他也释然了,于他来说目前最好的状态就是不要去问为什么。
“要不是当年杳白让我,如今我也不会坐在这里。”王秋山的语气中带着忆起当年往事的惆怅。
听到这句话,齐沉才明白,原来这个人是他父亲当年的同事。
于是他道:“王叔叔,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整个工程已经不复存在,您还是看开些。”
“也是,我已经是半只脚埋进土里的人,还在乎那些事情干什么,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要下去陪你父亲他们咯。”王秋山自嘲道:“能再见到杳白的儿子,我死也无憾。”
齐沉脸上带着恰当的笑容,他也没想过会在这里遇到他父亲当年的同事,毕竟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
“这是你的女儿,已经这么大了?”王秋山将视线转向一旁的陆归途,他和刚在的小任一样自动将她带入齐沉女儿的角色中。
“她不是我女儿。”齐沉拉着陆归途给王秋山介绍道:“我师妹,陆归途,您既认识我的父亲应该也认识她母亲陆蔓吧?”
王秋山吃惊道:“陆蔓的女儿?不是叫陆荼吗?今年应该也同你一般大怎么会这么小。”
“她的确是。”齐沉也不解释,他用肯定的语气道:“玄门中人的本事您是明白的,更何况当年她也去过昆仑,见到那根通天神柱”
齐沉没将话说完,但王秋山已经自行脑补出了未竟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