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事，从来都没有所谓的清楚。”叶姜手里拿着一卷兵书，闲闲地翻看着：“何况，有时候有些事。越是说不清楚，才越有意思。”

“……”菱角一脸蒙圈，伸手挠了挠下巴，目光忽然落到叶姜的手上：“那是兵家策论！”

“嗯！”叶姜淡淡应了一声，这本书一直放在她车上，她糊涂爹也一直想让她学习兵法，可她从来没认真看过：“是本好书！”

“小姐，您不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么？”菱角撂下帘幕，奇怪地看了一眼叶姜。她服侍了叶姜十年，从未见过她家小姐看书，尤其是兵书。

“女子无才便是德？”叶姜好笑地挺了挺身子，这话似乎是她前一世总挂在嘴边的七字真言。

可结果呢？琴棋书画，她练得炉火纯青。最后，她是修炼成了人人称赞的闺秀模样，可命却没了。

这一世，叶姜立誓不会再活成别人眼中的金丝雀。

所以，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如今在叶姜眼中只是个笑话。

“您从前……最不喜欢看兵书。”菱角一直觉得她家小姐这次回来变得有些不同，可有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怎么今日……倒是看得进去了？”

“我只是翻翻看！打发时间罢了！”叶姜皱了皱眉，她重活一世，自然很多事情不能再像从前一样，可她也不能太过反常。随即转移话题道：“怎么还没到皇宫？！”

“……咱们府上的马车，才刚刚出发。这会连主街还没到呢！”菱角鼓了鼓腮，她家小姐在琢磨什么呢？！一直盯着受伤的凤吟戒傻乐。

“喔！那到了叫我！”叶姜扫过菱角探询的目光，放下手中的兵书，敛去面上的神色，转身装睡。

她心里惦记的始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