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坚笑道:“没有毒,加一些不就有了。”
谢真脸色大变,惊道:“这…似乎…呃…”
梁坚道:“似乎什么,谢大人啊,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咱们当然无需出此下策,可你有吗?莫木生现在对我梁家虎视眈眈,恨不得将我全家都置于死地,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谢真只得说道:“洪大人此计甚妙,下官拜服。”
梁坚道:“照啊,可计策虽好,关键还得看能不能顺利执行。东西我已备好,五十只鸩死的毒山羊,南疆巫医精心配制的毒药,这毒遇水才能发挥威力,只要把这些山羊找个隐蔽的地方丢进河里,那咱们的计策就算成功了一大半。”
谢真道:“梁教头所言甚是,此事务必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才好。”
梁坚继续道:“洪大人告诉我,东山县西侧有个地势险要之地,那地方人迹罕至,渡云河又恰好流经此地,是下手的好地方。”
谢真继续道:“洪大人说的地方是尖峰岭吧,那地方的确非常险要,若在那里动手,确是再合适不过。”
梁坚笑道:“既然如此,谢大人,此事我就放心地交给你来办了。”
黄豆般大的汗珠不断从谢真额上冒出,他瘫坐在地,面如死灰。
谢真心中非常清楚,眼下这个断头差,只要他接下,可以说是必死无疑。那几十只毒山羊往河中一投,下游不知又得多少人被毒死,这样的大事朝廷怎么可能不追究。一旦朝廷问罪,他就是名副其实的替罪羔羊,莫说自己性命不保,九族能否保全都很难说。
谢真在不停地磕着头,撞的地面“咚咚”直响。
梁坚道:“谢大人要是将此事办好,就是帮了我梁家一个大忙,便是我梁家的恩人,到时我一定在爷爷面前好好替你邀邀功,爷爷将此事禀报诸葛丞相,那时加官进爵绝不在话下。”
谢真颤抖着声音说道:“大…大公子,下官高堂尚在,座下子嗣年幼,能否…能否给下官留条活路”。
梁坚脸色立便,阴恻恻地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日里你受我梁家大恩,现在正是你报效之时,若还犹犹豫豫,那要你何用?”
谢真颤抖着身子伏在地上,汗水已经完全浸湿了他的衣裳。
梁坚又道:“谢真,我同时还为你准备了另一样东西,那就是你私通莫木生、出卖我梁家的认罪供述。你若不想当我梁家的恩人,那就是我梁家的敌人,你很清楚背叛我们的下场是什么,那雁头县的秦正被扒掉的皮,现在还挂在我家后院没被风干呢。”
谢真已彻底崩溃,伏在地上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