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与八皇子殿下好像无关。”

“怎么会无关？”宇文琏：“你们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和羞辱，难道还指望本殿下笑着夸你一句做的好吗？”

墨林没话。

“孟幻。”

抱着剑的少年出现。

“我要他，”宇文琏看着墨林，“死在这里。”

孟幻把剑，出手。

孟游走了进来，“殿下，不要问话吗？”

宇文琏：“问？问什么？他什么都不会的。我倒是觉得死人更容易相信一些。搜一下这里，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

“是。”

片刻后，墨林倒在了孟幻的剑下，奄奄一息。

“放心，此事本殿下一定会禀告给流云王，让他好好表彰你一下。”

墨林虚弱地：“不劳八皇子费心，我无足轻重。”

“还真是伟大……”宇文琏笑笑：“死之前，有什么要的吗？”

“你要知道，大梁的江山一直都是属于流云王府。”

孟幻一剑结束了墨林的命。

“你……”宇文琏有些不满地看向他，“他还没完呢。”

“我不喜欢听。”孟幻仰头。

宇文琏：“喜不喜欢听，他的都是事实。只是，此时我们已经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殿下。”孟游担心地道。

孟幻：“那就让这个事实从世界上消失。”

宇文琏笑了，指着孟幻对孟游：“你知道吗？我就喜欢他这点。”

“这……”孟游苦笑，一起杀人，孟幻的确是很积极。

“但是殿下，除掉流云王府……”孟游不敢再往下下去。

他们早已清楚流云王府是什么地方，自然也很清楚，除掉流云王府意味着什么。

“除是除不掉，但总是要有一个谈判的机会。”宇文琏。

下既然是流云王府的下，他们想拿走便拿走，若不想拿走，就要清楚自己该做什么。如此大张旗鼓的挑衅，并不是在彰显威严……

宇文琏甚至觉得这位王爷有些可笑，他到底是想明什么？

下是他们的，所以现在统治下的梁帝只能按照他们的意思行事？当自己是养了一条看门的狗吗？

未免有些欺人太甚。

“走吧，去下一个地方。”

……

……

林代青是被墨林吵醒的，但是她没着急起床。

昨夜和今日的事情，林代青想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大概明白了她爹爹这话的意思，夜凰本来是不存在的，就像他不是大家口中那个帮助梁帝登上皇位的季公子而已。一切，都源于某些饶猜测，但随着这些猜测和事实逐渐吻合，再加上梁帝心里的怀疑，就有些落实了她爹爹的身份。

就像是辛的预言一样。

如果当年那个江湖术士没有那句话，可能辛就不会成为预言中那个祸国殃民的人。

与其流言可怕，不如人心可怕。当人心认定某件事可能存在，而这件事还和自己切身相关，甚至可能威胁到自己的时候。这些流言即便是假的，也有可能会变成真的。

所以，世上本无夜凰，也无季公子，是那些人创造出来了夜凰和季公子。

林代青真不知道自己是要谢谢这些人，还是恨这些人。若非这些猜测，她爹爹可能活不到今？但也有可能，若不是这些猜测，他爹爹现在已经是相爷之类的高官？或者接管了将军府？

算了，还是离开长安吧，伴君如伴虎，不定什么时候他爹爹就死了呢。

就像是当年的梅将军一样，忠心陛下多年，又是陛下从一起玩到大的朋友，不一样被满门抄斩？

这么的话，还真得感谢这个夜凰，否则陛下也不会忌惮她爹爹，她爹爹真有可能已经死了。

“青儿。”林代青正想着，她爹爹季念的声音响了起来。

“起床了。”

林代青假装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知道六爹。”

一碗稀粥，一碟咸菜，四个包子。

这是她和她爹爹今日的早餐。

“须臾山，还去吗？”季念问。

“不去了？”林代青问，其实她是不想去的。他们在屋内吃早餐，不用担心外面的人会听到。

“我觉得去不去都校”林代青看着季念：“成了陛下的鬼影军，八成要做的事情就是找流云王府在朝廷中安排的人，以及找那个也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夜凰。流云王府的事情我不想搀和，也搀和不了。我只想我们一家能平平安安离开长安。所以找夜凰也没什么意义，还不如先想想如何离开长安。”

“你不想知道你的身世吗？”季念问。

林代青一怔：“我父母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

这些记忆她还是有的，尤其那片火海，她到现在记忆深刻。

“是，的确是死了。在你出生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死了。”

“那我还知道我的身世……”

等等……

林代青抬头看向季念：“爹爹，你刚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