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回去,白纪……”
“我不要。”辛放下帘子,看向陆凌年,“你就没想过吗?”
“什么……”陆凌年问。
辛顿了顿,笑了,“我又忘了,你不是阿信。”
“为何我会来到长安,能来到长安?”辛:“因为我需要来到长安,需要去接近那个人,需要成为那个妖女,这样……”
辛没再继续下去,陆凌年已经明白了一牵
想要梁帝退位,需要一个理由。
这个理由不能是简简单单的他误杀了几个人,抄了一个家。虽然在外人看来,这个理由已经很严重。但对于统治这个帝国的皇帝来,只要国泰民安,即便梅将军府被冤杀,他要不退位,任何人都没有办法。
毕竟没有证据。
但昏君,沉迷女色,越来越残暴,就不一样了。当梁帝沉迷女色,不再问朝政,朝堂怨声载道,百姓不悦,流云王府就有了出手的理由。毕竟,它就是为了这个而存在。
可流云王应该不会深谋远虑到,在十六年前就做这样一件事吧?而且,这十六年间,他有无数次机会找一个女人接近梁帝去做这件事,为何非要制造出一个不存在的预言出来?
像是看穿了陆凌年心中的疑惑一样,辛:“因为那个妖女的身份。”
妖女的身份。
辛……
“你是你的亲生父母?”陆凌年完,摇了摇头。
“因为,我是流云王府世子心爱的女人。”辛。
陆凌年一怔,突然间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一个女人,之所以能祸国殃民,需要一个条件。那就是她跟着的男人,需要很有权势和力量。
这十六年来,她一直跟在陆凌年身边,以至于南方海岛的很多人都以为,陆凌年若真的和辛成亲,那么他这个未来的流云王必然会做出伤害百姓的事情。但十六年后,辛突然间就成了梁帝的宠妃。
这时候若是那个江湖术士出现,随便这么一,有人再派人去南方海岛一查证。什么都别了,梁帝宠爱的这名妃子,可是传中的妖女。
当然,预言这个事儿,陆凌年觉得还算是其次。
首先是,辛是流云王世子心爱的女人,梁帝未来的皇婶。
这女人抢的……
虽然是有林代青吧,但三妻四妾在古代乃是常事儿。辛怎么,也是老大不是?
梁帝这行为,让人唾弃啊。
再者,皇帝和王爷,两个大梁最有权势的男人,争夺一个女人。即便是没有预言,这个女人也是在祸国殃民啊。要知道,梁帝和流云王真的对着干起来,大梁的皇帝是不是要换人,真不准。
可,解释是能这么解释。
陆凌年却觉得怎么都有点牵强。
就像是,通过结果推导过程,虽然解释的过去,但这未必是正确的过程。
就像反推8一样。
这两个可能是1和7,也可能是2和6,3和5,4和4……
辛现在只是出了其中一个可能,至于出题的人,究竟写的是哪两个数字,只有答案揭晓的那一刻,才知道。
但这道题奇妙就奇妙在,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答案。
有人就认为是1和7,就像辛对此事的解读。
若是季念,可能又是另一番推论。
而这种不同的答案,产生了矛盾,猜测,最终就是对立,甚至敌对。
最终谁会受益?可能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
“我……”
“你不相信对吧?”
陆凌年:“我觉得不至于如此,我父王应该不会花这么多时间,做这么一件事。想让梁帝退位的方式有很多种,我想……”
“等一切结束的时候,我们就都知晓答案了。”
“对。”陆凌年:“所以我想,你还是不要回皇宫了,有个地方,也很安全。”
“除了皇宫,我哪里都不会去的。”辛:“我倒要看看,这件事最后的结果,究竟是什么。”
知道自己拗不过辛,陆凌年没再继续下去。
“走吧,进城。”
城门口,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正和城门侍卫起着争执。
“我为何不能进去?”
“因为你没有身份证。”
“身份证?那是什么东西?”少年一脸正经的问。
“就是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侍卫着,看向另外一个人,“将他带走。”
“等等……”少年想要退后,却被两个侍卫抓住了胳膊,拖着就往城里走。
“你们要干什么?这里可是长安,是帝都,你们这样做是要……”
“等等……你们弄疼我了,我的衣服都被弄脏了。”
两个侍卫哪里管这个,仍旧拖着他继续往前走。
“看着不像是流云王府的人。”其中一个侍卫。
另外一个侍卫道:“你懂什么,流云王府的人,看起来都不像是流云王府的人。”
“也是。”最开始话的侍卫点点头,左相多位高权重,谁能想到他竟然是流云王府的人。
哎……
据陛下的爱妃都被拐走了,这流云王府也实在是有些太厉害了,连皇宫都能随意进出。难不成,很多老人所的,流云王府有更换皇帝的权力这件事是真的?
“你想什么呢?”
“没……”
另外一个侍卫道:“没事儿别瞎想,真到了变的时候,也轮不着咱们战队。”
他们虽然目前在城门,但还是隶属于刑部,只管关押犯人。不然这个看起来不像是正常饶人,也不会让他们两个带走。
少年:“我,你们放开我,光化日,没王法了吗?”
“王法?”其中一个侍卫道:“你看我我们穿的是什么?”
“官服?”少年猜测,边城里有官职的人,都穿这个衣服。他自己也有一套,但实在是太脏太久,实在是洗不出来了,所以他一直没穿过。
“起来这个……”少年突然道:“我也是官府的人。”
他是个文书啊,有任命状的。
两个侍卫笑笑,没理他,继续往前走。
官府的的?早点怎么不?
少年:“你们打开我的包袱,我的是真的,我来自边城,是个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