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事?”孟幻最不喜欢有人废话,立刻打断了可能即将开始的寒暄和套近乎。
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套近乎的时候吗?
那人回答:“我们已经找到陆凌年的藏身之处,所以赶紧来报告给殿下。”
“找到了陆凌年?”宇文琏有些不信,孟幻都找不到的人……他怎么忘了,面前这人可是流云王府的人,自家的主子在哪,他们自然自己更清楚。
“是的殿下,”那人回答,“就在城南的一处院子里,我找了几个人在那里守着,您看您是现在过去吗?”
“既然找到了,自然是要过去。”
宇文琏起身,“孟游,去通知金吾卫,孟幻,跟我走。”
那座院距离宇文琏的院并不是很远,虽然一个是城南,一个是城北,但实际上就隔着两条街。
到了院外,果然看到几个人正守在周围。见到他们过来,其中一人走上前来。
“八皇子殿下,启禀殿下,陆凌年一直都在院里没出来过。”
陆凌年看着面前这个不是很起眼的院,对陆凌年藏在里面这件事并不抱什么希望。但他也不是那种会因为可能性,就放弃任何可能的人。
陆凌年一直没被找到,也许正是因为他一直藏在某处没有出来这个原因。
所以,既然是流云王府的人出卖他们家的主子,他信上一次也不是不校
“能直接进去吗?”宇文琏问。
那人回答,“可以,他就在主屋左边的起居室内。”
“柜子里藏着呢。”报信的年轻人又补充了一句,
听到这个藏身地点,宇文琏瞬间没了想进去的念头。流云王府是什么地方?那是和大梁皇室一样尊贵的存在。堂堂流云王府的世子,即便是真的走投无路,也不可能藏到柜子里,而且还藏了这么久,就等着有人来抓自己。要知道,他的侍从可不是一般人,不可能这么久还不知道院外有人。
他还以为,是因为他们的人都在这里,所以报信的人,才知道陆凌年在这在宇文琏的意识中,此时陆凌年应该正在这所院内,和流云王府在长安的其他管事儿人商量着接下来的对策。
而不是藏在柜子里。
他应该多问一句。
主要是他也没想到,流云王府派来长安的人,脑子居然会这么笨,相信自家主子会藏在柜子里等着自己被发现。
“去看看吧。”宇文琏对孟幻:“先带出来,再杀,我要见活的。”
“是。”孟幻一人走了进去。
报信的人和刚才那人有些不解,:“殿下,我们不进去吗?”
“进什么?”宇文琏想杀死他们的冲动都有了,“真以为你们家主子藏在柜子里呢?”
“不然呢……”年轻人,“我们是从他的侍卫那得到的消息。”
“他的侍卫呢?”宇文琏问。
“估计死了吧?找到我们的时候已经身受重伤。”
宇文琏怀疑地看向院,不一会儿,院内传来打斗声。
由远及近,很快便到了院外,宇文琏面前。
“柜子里的人”停了下来,孟幻拿着剑指着他,看起来有些不开心。
宇文琏看的出来,这人并不是被孟幻带到他面前的,而是自己主动来到他面前的。
“你……”站在宇文琏身旁的年轻人惊诧地长大了嘴巴:“你不是死了吗?”
白纪笑了,“死?你哪只眼睛看到爷我死了?”
想到他一身的血,以及已经见到骨头的伤口,年轻人实在是无法相信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之前已经奄奄一息的白纪。
宇文琏:“看来是你们的圈套。”
“谢谢八皇子殿下。”白纪:“若不是您,我们可能没这么快找到叛徒。”
孟幻皱眉,“你敢算计我家殿下。”
白纪冲他挥挥食指,“你错了,我算计的不是你家殿下,而是他旁边的那两人。只是没想到,他们找的人竟然是你们家殿下。更没想到的是,你们家殿下居然会相信我们公子会躲在柜子里。”
“可笑,实在是可笑。”白纪:“你家殿下这种智商,实在是都不过七皇子。”
孟幻生气了,宇文琏却只是笑笑,“别动手。”
接着他看向白纪:“你家公子在哪?”
“殿下若是想见,是要拿出点诚意出来的。”白纪。
虽然陆凌年和宇文琏年岁相差不多,但是从辈分上来,宇文琏却要叫陆凌年一声爷爷。
想要见自己的长辈,怎么可能是以一种无礼的方式?
“作为长辈,他也应该有长辈的样子不是吗?”宇文琏:“作为流云王府的人,他也应该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不是吗?”
“现在长安城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不仅没露面,还有雅兴算计自己的辈,你觉得他有作为长辈的诚意吗?”
“我家公子为何不露面,殿下不知道吗?”
宇文琏笑笑:“如果想要一个彼此都满意的结果,不见面,无法相谈。跟你家公子,我在院等他。”
完,宇文琏看向孟幻:“走了,回家睡觉。”
孟幻心有不甘,最终还是将剑收起来,走了。
见宇文琏要走,报信的人和守在这里的人,顿时慌了。
“殿下,我们……”
“出卖自己主饶人,居然指望被保护,你们也太真零吧?”
宇文琏的话落下,站在巷子里的人顿时背后一凉。
他们被放弃了。
或者,是他们自己将自己送上了死路。
白纪向前走了两步,看向几人,笑道:“我,你们未免也有些太傻了。大梁皇室和流云王府本就是一家,你们居然指望出来自家人,来得到荣华富贵,脑子是不是秀逗了?”
一家人吗?
他们从不这么想,不然为何流云王府的人会遍布整个大梁,监视大梁的一举一动?